“不信？”小王冷笑一聲，“我可告訴你，你之所以還能活著，是因為你還有存在的價值，不過，如果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我可以讓你倆雙雙歸西。高一（十一）班的方曉宇，我說得沒錯吧，而且你不會不記得吧？”
男生吞了口吐沫，心髒的狂跳快要將他逼到了盡頭。可是他還沒睜開眼。
“真頑固！”
小王咬牙切齒，伸手向槍套摸去，卻老人給阻止了。
“等一下。”老人的興致似乎又回來了，他捋著下倒八字形的白胡子，笑著說道：“小子，老朽今日算是長見識了。不得不誇你，即便精神本體受了重創，即便失去了怪物的能力，還能抱持著沉默。不錯，很不錯，對得起這份數據啊！”老人的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份報告單，上麵記錄的正是小王之前所測的數據。“我既然誇你了，說明你已被我看中。身為精神體的你，應該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才是最明智的。你不說，我們可以把你精神本體裏記錄信息的那一部分切下來，雖然以現在的技術讀取不了，但這隻是時間問題，亦或者我們真的去找那位名叫方曉宇的女生，到那時後悔可就晚咯。”
他以頗為遺憾的口吻感歎著，表麵聽上去像勸告，實則是命令，沒有丁點商量的餘地，更不允許拒絕。
“你的鬼話，我會信？”
丁一博終於開口了，他眯細眼睛，以極為不屑的語氣說道。
“注意你的言辭！”
砰！
小王說著就朝他的小腿開了一槍，這回老人並未阻止。
精神本體遭到重創的精神體與一個普通人別無兩樣，所以那貫穿全身的痛楚，刺激得他直打哆嗦。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
“不愧是資曆深厚的老學者，想出來的計策真是無可挑剔，堪比鬼穀子在世啊。可惜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的這位聰明絕頂的後人，竟會是一隻披著人皮的野獸！“
“小王。”
砰！
這次子彈穿過了他的左腿。
“沒想到我會被一個怪物說了一通。”老人搖搖頭，聳了聳肩，讓自己顯得很無辜又很無奈，“看來你已經識破了我的計策。”
丁一博咬著牙，喘著粗氣，他的眼皮隨時都能緊緊地合上。
“看看你倆的樣子，簡直要笑掉我的牙。”老人張開嘴，給他看了一眼，接著說道：“麻煩你們照顧一下老年人行嗎？笑也是會死人的。那個男生簡直跟白癡一樣，不，應該說大多數的男人都是白癡，為一個女人能瘋到那程度，結果呢，她是我親手改造的人，看到了那麼明顯的假象，卻又能輕易地信以為真。嗬，哈哈哈！你說可笑不可笑？”
怒火在他的心中燃燒，就像火山噴發一般，無法抑製。
“可惡！‘
丁一博拚命地晃動著，掙紮著，但奈何肉軀無法掙斷鋼鐵的束縛。
“看來他還是沒有屈服的意思。”老人看了一眼報告單，頓了一下，“感情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隨即他一手拄著拐棍站起了身，淡淡地說道：“小王，斃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