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現在能分辨得出我是誰嗎?”
我點點頭,也同樣顫抖著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這是我的丈夫,我的老公,可是我卻害怕他的碰觸,我抗拒了他的求歡。
“我,我不知道怎麼了,媽媽走了,我,我就特別的害怕,所以我,隻要一哪個,就會想起了媽媽。”
我的聲音顫抖,語氣裏麵有著很多的不堅定,我始終是沒有勇氣,說出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尤其是那個惡魔,現在居然還來了S市。
興哥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輕輕的在我的額頭上親了親,直接倒在了他的位置,睡覺了,我再次走進浴室,再次洗了一個澡,突然很想媽媽。
看著閉眼不語的興哥,我輕聲說:“我明天想去西郊,收拾一下哪裏的東西。”
興哥翻了一個身,然後才回答我。
“我陪你一起去,剛好那邊的房租該收了。”
我主動的靠近她的身體,睜著眼睛,看著他,我想,我隻要看著碰我的男人是我的丈夫,是我的,愛我的興哥,我會不會就不會害怕了?他是興哥,不是那個惡魔,我和興哥是夫妻,就算我不需要,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哪方麵更是正常得不行的男人。
老婆睡在身邊,他摸不得,碰不得,他的心裏會不會有什麼想法?我更怕的是,萬一他那天不耐煩了,追問了,懷疑了,或者是他自己去探尋了,那我和他,還能不能繼續把這段婚姻維持下去?
“笑笑,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僵笑著,笨拙的靠近他,對他說:“我,我就想著,看著你的臉,我知道那個人是你了,會不會就不害怕了,畢竟我們以前的時候,都是挺好的。”
我給我自己找著理由,這個理由很蹩腳,我不敢去看興哥的臉色,於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將我的頭板正,讓我的眼睛,直視他的眼睛。
他啞著聲說:“蘇笑笑,我趙興是很愛你,愛你到了骨子裏,所以我就算是知道你的心裏還有齊誌允,我也毫不猶豫的要了你,對你負責,那個時候我說,我可以等你,現在也一樣,我們結婚了,卻是因為兩個老人的緣故,你告訴我說,你在兩個多月前就決定嫁給我了,我很高興,那個時候,是我人生當中最痛苦無奈的時候,我時時刻刻的擔驚受怕,可是有你的那句話,我總是在痛苦中感覺到了甜蜜,自從媽媽走了之後,你不吃不喝,完全把我當陌生人,重來沒有想過,我也是最痛的哪一個,你那樣的慢性自殺,讓我也在慢性自殺,你好了,你想通了,你願意活著了,可是你變了,你現在告訴我,媽媽走了,你就害怕了,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我更害怕,你還是繼續將我拒之門外。”
我愣愣的看著他,在他的瞳孔裏麵,我看到了他的失望,看到了他的心碎,還看到了他比以往更加的疲憊。
更讓我難受的是,我還在他的眼球裏麵看到了我在流淚,我竟然就這樣默默地點頭,承認我是將他拒之門外的,承認我是不信任他的。
他搖搖頭,放開了手,從衣櫃裏麵抱著一床蠶絲被,去了那個一直空閑的房間,我呆呆的坐在床上。不敢關燈,也不敢睡覺,直到天色明亮,我才昏昏厥厥的睡去,睡夢中,感覺到了那個溫暖的懷抱,似乎是抱著我的,又似乎是遠離我的。
我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了看身邊屬於興哥的位置,空空如也。
我坐起身來,房間裏麵也是沒有人。
我倒頭繼續睡,院子的門被拍的碰碰響,我打開房門,興哥從廚房裏麵出來,已經去開門了。
來敲門的是月月,她一雙眼睛通紅,腳上的高跟鞋,鞋跟都斷了,模樣看看起來好不狼狽。
我趕緊走出去,拉著月月的手,我問她是怎麼了?她不回答,抱著我就是一頓的哭,我被她哭得簡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些手足無措的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勸她。
“月月,不管怎麼樣,你這樣是不行的,我們先進屋,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說好嗎?”
興哥默不作聲的去了廚房,我拉著月月到房間,一坐下,她就忍不住開始說起了,這麼一番模樣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