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點點頭,再次說了一聲節哀,然後去了隔壁的彩棚,我跪坐在火盆邊上,繼續往裏麵放著紙錢。
客人們來來往往的,有一大半的人都錯把我當成了芝婭,而有一半的人,根本就不會問我是誰,他們鞠一個躬就走。
在晚上,大家正式入席的時候,興哥挽著我的手,對大家說:“感謝各位親朋好友今天能來送我爸爸最後一程,我和我老婆蘇笑笑敬大家一杯水酒,要是有哪裏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大家見諒。”
所有人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有幾個年級不大的人小聲的議論:
“哼,就這樣的家庭條件,三件小屋子,也能娶媳婦,他倒是好本事。”
我的心裏一沉,不著痕跡的看向興哥,興哥麵不改色,一張臉還是那樣的嚴肅,仿佛剛才說話的人,不是說的他一樣
“什麼?阿興,她是你的妻子?那,那芝婭,是她旁邊的那個姑娘嗎?怎麼她不是穿孝衣的?”
那個自稱是以前興哥家的車間主任,突然間驚呼出聲,這讓我和興哥都沉默了一會。
“主任阿姨,芝婭她,她剛剛出國了,是我爸爸的意思,讓我不要通知芝婭。”
我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好在她沒有在繼續問些什麼?訥訥的坐下了,周鵬走了過來,他對著興哥說了一些什麼?
我和興哥回頭看去,在院子門口一下子停了三輛車,一輛是原本就停在那裏的蘭博基尼,那是老蕭的車,現在老蕭也在這裏,而後麵的兩輛是允,還有齊先生的車,今天他們都穿的比較嚴肅,齊先生和允都是一身的黑色西裝,齊夫人也是黑色的小西裝,包括小思念,他也是中童西裝,頭上戴著小帽子,齊先生走在前麵,齊夫人牽著思念走在他的旁邊,允走在他們的後麵,我和興哥走了過去,我和興哥給他們鞠躬,他們也給我們鞠躬,然後是去靈堂給爸爸鞠躬。
在出來到了彩棚,客人們度還沒有開動,周鵬招呼著幫忙的人在開了一席,讓老蕭和月月也上去,和他們坐在了一起,齊先生一開始倒是一愣,隨後就笑了,他說:“我就說呢!聽說你最近老去學校,原來,是我快有弟媳了。”
老蕭笑了笑,摟著月月說:“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去國外,舉行婚禮,你要是有空,就和姐姐一起去吧!當然,她還要繼續學習,你們得保密。”
齊先生拍了拍老蕭的肩膀,然後點頭,齊夫人也點頭,她立馬就退下了手上的玉鐲子給月月帶。
“我和亦楓算是姐弟,這個就當我給弟妹的見麵禮,帶上吧!亦楓的口風可真緊,要不是在這裏遇上,恐怕我們要等到你們生孩子了,才知道這件事了。”
我和興哥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切,我懵了,真的是懵了,興哥低頭給我解釋。
“你姨媽,是被一直資助老蕭的夫妻收養的,老蕭是那個家庭一直資助的,所以他們暗地裏麵,都是以姐弟相稱。”
月月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個消息給嚇著了,一下子打翻了座上的茶杯,手指哆嗦的指著齊夫人,嘴裏說話都不清楚。
“你的名字裏麵,是不是,是不是帶著一個雅字?”
我疑惑的看著月月的表現,齊夫人疑惑的點點頭,老蕭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月月,月月扭頭看了看老蕭,然後在看了看齊夫人,一時間沒有說話,那個翡翠鐲子她沒有接,直接跑出去了,老蕭立馬跑出去追,留下了我們一群人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齊夫人,她喃喃的自問:“我這個未來弟媳,好像是不太喜歡我。”
齊先生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說:“交給亦楓吧!他會處理的。”
有人開始了交頭接耳,他們說些什麼?我和興哥沒有去理會,想也知道,一定是在議論齊先生一家的來頭,還有月月突然離開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我們送爸爸去火化,然後就直接去了墓地,這是我第一次到墓地去,我們把興哥爸爸和我未見過麵的婆婆合葬在了一起。
在他們的墓碑麵前,興哥久久不語,最終是老蕭打開了沉默,他說:“兄弟們都想來送送趙叔,我沒有同意,不過我還是會代替兄弟們說一聲,趙叔,您走好,阿興的未來,我不會不管的,現在,您和嬸嬸好好的團聚吧!”
我和興哥的手緊緊的握著,他對著墓碑說:“爸媽,你們放心吧!我會好好的,你們看,這是你們的兒媳,我成家了,我有我的責任了,我會把屬於我們的一切,都奪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