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無比的解氣,這一刻,我不認為我是心裏扭曲,也不認為,我是太過任性。
我認為我的心裏得到了一種快感,一種壓抑了我很久的情緒,終於得到了爆發。
然而即使是這樣,我也沒有因為報複餘力之後,就得到了放鬆,發生了的事情,我還是得解決。
我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裏麵,打開藏酒室的監控,看著視頻裏麵已經空掉了一大半的藏酒室,不由得想起了當初我才接手藏酒室的時候,興哥不停的給我出難題,讓我下啤酒,放我打掃衛生還時不時的就給我臉色看,經常暗中提醒我,我的動作應該怎麼做才能更靈敏,才能更快速,才能更精準。
這些都是我年前的回憶,想想那個時候的興哥,真的是讓不明真相的我十分的討厭,然而到了現在,我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我才明白。
如果在那個夜晚,在哪個昏暗的小巷,沒有興哥的出現,我會是什麼樣的。
進入七度之後,我沒有陰差陽錯的將他送回去,給他包紮止血,他也不會送我手鏈,讓我在七度,乃至大堰坡一代,這麼安穩的活著。
再後來,要不是興哥在暗中的指點,我現在,哪裏能夠鬥得過餘力這隻老狐狸,怎麼可能能夠麵對李老板那些人?
想起這些,我又開始不由自主的去翻手機,看著還是毫無動靜的對話框,我的心裏泛起了一股惆悵,興哥他現在在哪裏,他安全嗎?他還好嗎?
就這樣,我在辦公室枯坐一夜,我給媽媽去了電話,告訴她我很好,很安全,讓媽媽不要出去,就在宿舍裏麵。
媽媽似乎也明白了,我現在是在風口浪尖上,便安慰我說:“放心,媽媽知道你現在的不容易,不管你要做些什麼?都要注意安全,你記住,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一個媽媽?就像當初的媽媽一樣,媽媽也不是一無所有,媽媽還有一個女兒,你是從我的肚子裏麵蹦出來的,你的身上有著媽媽,的血液。”
我哭了,我死死的忍住了哭聲,壓住了眼淚,默默的掛了電話。
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下午三點,我吃過了周鵬買來的飯菜,走到餘力的辦公室門口,看了看餘力還是躺在沙發上,我推門進去,那個阿武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繼續玩著他的手機,他們的任務,不過就是幫我看住餘力,其餘的事情,我是沒有權利讓他們去做的。
我再看看餘力,他還在睡覺,死沉死沉的,我直接轉身,讓周鵬帶著他的人手和我出去了。
周鵬開著車,在哥哥夜場的周圍徘徊,在四點半的時候,我們終於找到了我要找的目標,是那個司機,那個我第一次下啤酒,就教訓了允少的中年大叔。
他在給一家KTV送酒,還幫忙一起下貨,周鵬帶著三個兄弟,走上前,將他請到了車上,一開始他並沒有看到我,不過他認識周鵬,所以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就上來了。
當他看到車上坐的是我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絲詫異的表情,我將這些都盡收眼底,不慌不忙的給他遞去一支煙,他接了過去,有些疑惑的問。
“我記得你,你是興哥的那個小手下,當初還下過啤酒,今天是你找我?”
我明白他的疑惑,我想,他應該是看到周鵬找他,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我找他。
我點點頭,也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我說:“聽說你在很多的啤酒經銷商手裏都做過事,所以有點小忙需要請你幫忙。”
司機大叔也抽了一口煙,然後看了看窗外,說:“七度被所有的夜店孤立,搞得經銷商都不敢和你們合作,所以興哥著急了?”
這個結果我是已經想到了,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小小的司機,竟然知道得比我還要清楚,至少這個司機大叔,是肯定的說出,七度是被所有的夜店聯合,逼著經銷商不給我們啤酒。
“所以,我才來找大叔幫幫我,給我一個主意,讓我能夠將這次的危機,化險為夷。”
他再次抽了一口煙,然後再次看了看我,說:“小姑娘,你該不會認為,你的身後有興哥和蕭老板支撐著,你就真的能夠坐穩那個位置了吧?”
我一愣,這個司機大叔知道的還真多,我上位不過才第三天,他就知道了這麼多。
“您也並非池中物,我這才上任第三天,而您就知道了,我還真的挺佩服您的,這樣,您就告訴我,現在我要怎麼樣才能既快速,又妥帖的弄到啤酒。”
“小姑娘,你不會以為,我老頭子是一個爛好人吧?什麼都說,那我是不是挺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