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症狀?使用同樣的藥物?我已經不想再去探究什麼了,我現在無法去計較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我現在想要做一隻鴕鳥,躲在自己的翅膀裏麵,舔,舐自己上的傷口。
齊大夫拿來了一瓶治療哮喘的藥物,給我服下了三粒,藥物的療效很不錯,我很快就開始呼吸順暢,我看了麵貌和我相似度有,百分之六十程度的齊大夫一眼,我想要對她說一聲謝謝,可是我的那聲謝謝就卡在了喉嚨,說不出來。
“你以前用的是什麼藥物?”
齊大夫的先生問我,我想了想,很無力的搖頭,我之前並沒有哮喘,
“你是不知道藥物,還是並沒有發作過?”
我回答:“我不知道我有哮喘,這是第一次。”
說完這句話,我已經感覺到了嚴重的疲憊感覺,我坐在沙發上,全身無力,說話的力氣,就像是從上天借來的一樣。
“第一次,你今年十八歲,第一次發作,你的誘因是什麼?”
誘因,我抬頭看向允少,見他的臉上是一片的平靜,好像我和他,就像是完全陌生的,陌生人一樣,我沒有告訴他們,我的誘因是我心痛的無法呼吸,我的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她的誘因是窒息。”
興哥代替我回答了著問題,是的,我確實是因為窒息,因為我心痛的無法呼吸,所以窒息了。
“以後注意些,她的這種哮喘,是無法根除的,需要隨時帶著藥,以備不時之需。”
我點頭,什麼也沒有說。
“好,這些藥都是進口藥吧?外麵很難買得到,這裏要是有的話,介意我帶走一些嗎?”
我驚訝的看向興哥,沒有想到,他居然看得出來,這個是進口藥,而且還替我著想,在這裏為我求藥。
我看看在場的允少一眼,他還是一言不發,還是那麼的若無其事,我的心髒又開始傳來了那種鈍痛的感覺,我咬了咬舌尖,想要站起身來,興哥一把扶住了我,還說了一聲:“小心些,你先坐一會,我已經讓周鵬聯係了黃大夫,等一下要帶你去檢查一下。”
我知道興哥說的黃大夫,就是那個骨科醫院的老醫生,我也明白他的意思,可能是在之前,由著杜鵑和齊夫人扶著出了藏酒室,所以他擔心我會留下後遺症。
我點了點頭,聽了他的話,重新坐下,然後用著很虛弱的聲音對他說:“我想快點離開這裏。”
是的,我現在很想快點離開這裏,我不想見到他們,主要的是我很不想見到他,那個在一個小時之前還是我男朋友的男人。
“我明白。”
興哥淡淡的點頭對我微笑,這是我認識興哥以來,他第一次對著我溫和的笑,沒有敵意,也沒有嘲笑,那樣的溫和,就像是鄰家的大哥哥一般的溫暖。
“藥我已經拿來了,所有的注意事項,和服用方法,我都寫在了這張紙上,你按著上麵寫的服用就行。”
齊大夫走進我,給了我一袋子藥,還有一張紙,我剛拿到手,就被興哥給接了過去,他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看過,然後在和紙上麵寫的做了對比,對著齊大夫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就直接拿出了錢包,從裏麵拿出了三千塊錢,放在茶幾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大夫看著茶幾上的錢,然後問興哥,興哥麵無表情,臉色很是嚴肅,並沒有因為齊大夫的質問,而有是其它的變化。
“這些藥都很貴,而且很不好買,我要是出去買的話,不知道得花多少功夫,這些錢應該夠了,下次笑笑的藥要是用完了,我少不得還得的求上門來。”
齊大夫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複雜,她先是看了允少一眼,然後看了看我,很快就恢複如常,她將錢收了起來,走到我的麵前,問我。
“笑笑,這錢我該收嗎?”
我一愣,什麼叫做她該收,還是不該收?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她的問題,真的是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身體是你自己的,藥也是給你用的,現在你的朋友要替你付錢,所以我得問你的意見,你說收,我便收。”
她說這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去看允少,我立馬就明白了,我想,她是已經看出來了,我和允少之間,已經如她所願,我們分開了,因為她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所以故意用這樣的方式,去試探允少。
我看了看興哥,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做,可是我很感謝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一直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