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現在,卻不想離開這個房間,更不想多走動一步。
媽媽回來了,拍了拍我的肩膀。
“笑笑,你怎麼了?好好的坐在地上幹嘛?快起來,地上涼,你感冒剛剛好,別又發燒了。”
我抬起頭,看到媽媽擔心的眼神,我朝她伸出了手,我的媽媽,這個世界上,和我最親的人,我很想擁抱她。
媽媽也朝我伸出了手,用了點力道將我從地上拉起來,我剛站起身來,就一把抱住了我的媽媽,我緊緊的抱著她,在她的懷裏撒嬌。
“我突然間覺得,媽媽很辛苦,將來我要好好的孝順媽媽,不讓媽媽在受罪。”
媽媽拍了拍我的後背,也將我擁入懷中,然後用著責備的語氣說:“你呀,少讓我,操點心就行了,你看看,三天兩頭的不愛惜自己,剛剛才說能出院,立馬就往地上坐,你是不想看到我舒心,是不是?”
我故作輕鬆的說:“哪有?我剛剛是在想事情,所以就一時沒注意,就坐在地上去了,哪裏是故意不讓您省心的。”
媽媽什麼也沒有說,她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給我無聲的安慰,我知道,媽媽是知道我心裏不痛快的,小時候,我要是心裏不痛快,受了委屈,媽媽給我的安慰方式,就是這樣的動作。
我們母女二人之間,有著很多小秘密和小習慣,我們熟悉彼此,我們需要彼此。
回到家裏之後,我反反複複的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放棄了去問齊大夫,關於齊思念的血型,和我的DNA鑒定這件事情。
我想這件事就隨著允少的離開,讓我慢慢的把他淡忘吧!
我和允少之間的感情,就因為周曉麗和餘力的一場計謀,被允少單方麵給扼殺了,現在我連人都找不到,也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我除了重新振作,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慢慢的充實我空白的大腦,和空洞的心髒之外,我什麼也做不了。
七度裏麵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都一如既往,在我住院期間,聽說興哥回來過,他代替了我幾天的工作,在我回來之後,他人又不見了,對於興哥最近的神龍見首不見尾,我真的是和很好奇,於是下班之後,我騎著速派奇小電瓶車,又來到了興哥的院子。
院子的大門上的那個鐵鉤已經不在,我敲了幾下門,開門的是周鵬,我知道周鵬是死興哥在哪裏,他就會在哪裏,這一點我一點也不稀奇。
“笑笑,你怎麼來了?”
我晃了晃手裏的袋子,對他說:“以前的時候,和你一起下班,一起吃夜宵習慣了,所以今天就來了。”
“笑笑,你別鬧了,你是一隻鐵公雞,正常的時候都是一毛不拔,突然帶著夜宵來,肯定是因為興哥最近沒上班的事來的,正好屋子裏麵有你的東西,你進來,讓興哥拿給你。”
屋子裏麵能有我什麼東西?我提著袋子,和周鵬走進屋子,興哥坐在客廳裏麵的沙發上,屋子裏麵一股子煙味,我不由得皺眉,興哥是很少抽煙的,一般都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才會抽煙,今天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我將手裏的夜宵放在茶幾上,然後在他的對麵坐下,喊了一聲興哥。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看了周鵬一眼,對周鵬說:“去我房間的電腦桌上,把東西拿來。”
我心裏直犯嘀咕,一開始我以為周鵬是在和我說笑的,沒有想到還真的有我的東西?
周鵬將東西拿過來,是一個文件袋,我疑惑的看著興哥,我不記得我有文件落在他們家,這東西應該不是我的。
“這個是你參加服裝比賽的獎金,前段時間我們大家都忙,我估計你沒有時間上網,就去幫你查了一下,發現你在我電腦上保留了賬號密碼,就進去看了看,沒有想到你得了第三名,獎金五萬元,我本來是想讓你自己來填賬戶和身份證號碼的,可是發現你用了假名字,我倒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幫你把獎金給弄回來。”
我心裏一陣的感動,我不知道是說感謝的話,還是用實物來感謝他,這五萬塊錢,來得太過及時,還有一點就是,這五萬塊錢至少證明,我要是有一天離開了七度,也許我還是可以找一份正常人的工作的。
“你不要對我說感謝的話,也不要給我送禮,這一切都是芝婭的意思,你和她親如姐妹,我不可能不管你的死活,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要不然你媽媽,估計會出現,上次你夜不歸宿的陰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