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允少會不會看到我的信息去公園,我也不知道我們見麵之後,我該怎麼和允少解釋今天的事情,尤其是周曉麗說,我睡在興哥家的那些話。
我想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說?此時我的腦子裏麵,簡直就是一團亂麻,讓我頭痛欲裂,恨不得拿把刀將頭皮給割開,呼吸新鮮空氣的那種感覺。
我在公園裏麵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等到允少,北風呼呼的吹著,吹的我的麵頰生疼,我不停的搓著手,嘴裏哈著氣,來回的在原地踏步。
我一直都伸著頭,看著公園的路口,希望那個熟悉的身影,能夠出現在我的眼前。
漫長的等待,並沒有並沒有讓我如願以償,淩晨四點,我的頭疼症狀開始加重,我已經有些站立不住,我想回去,可是想起已經給允少發了消息,說我會在這裏等他的,現在我的手機已經沒電關機,怕他來了找不到我,我就坐在了公園的路燈下的長椅上。
淩晨五點,是人們最為困倦的時候,至少對於我這個夜貓子來說,五點的時候正是我賴床的時候,一直都是雷打不動的定律。
我的眼皮直打架,瞌睡蟲的到來,讓我躺在了公園的長椅上沉沉睡去。
一種名叫口幹舌燥的感覺將我喚醒,我沉沉的睜開雙眼,陽光刺目,太陽在天上高高的掛著,張開了一張嘲笑時的臉。
我渾身乏力起身,現在的小公園冷冷清清的,我張嘴,嘴裏苦澀,允少他竟然不相信我,連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願意,他並沒有來。
我的額頭很燙,媽媽不停的問我為什麼會一夜不歸,還把自己給弄感冒了,我閉著眼睛,悄悄的把眼淚擦在了被子上,對媽媽問的問題,充耳不聞。
媽媽讓我去醫院,我不願意,醫院那樣的地方,家底子不好的人家都盡量的不去,我現在是欠了一屁股的債,哪裏舍得去醫院。
我一頭紮進被窩,閉上眼睛,一直管媽媽咬著水喝,看著媽媽一張一合的不停說話的嘴,我就是聽不清楚媽媽說的是啥,似乎媽媽變成了兩個人。
我眼睛緩緩的閉上,臉頰上感受著媽媽那粗糙的大手在拍打著我,我很想和媽媽說我沒事,可是我張不開嘴,更睜不開眼。
一陣急促奔跑的腳步聲,一顛一顛的晃動感,讓我使勁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我看到了一群來去匆匆的人影,我感受著抱著我的男人身上傳來的氣息和著急,我很想知道他是誰,他抱著我在跑什麼?為什麼他要跑得這麼快?他的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古龍水香味,整個味道曾經屬於一個人,不,應該是屬於過一件衣服,一件遮蔽了我赤,身裸,體,給我尊嚴的衣服。
會是他嗎?抱著我一直跑得人是不是他?他不是已經消失了很久了嗎?為什麼他會突然間出現?還抱著我在大街上像個瘋子一樣的奔跑。
我輕輕的喊了一聲:“興哥。”
可能是我的聲音不夠大,也可能是他沒有注意,所以他並沒有回答我。
我的腦子晃蕩的厲害,我暈乎得不行,想睡不敢睡,想離開他的懷抱也不行。
恍恍惚惚間,我聽見他很著急的說:“護士,麻煩你幫我找醫生,他高燒四十四度,必須立刻退燒。”
這裏是醫院嗎?一個我最不願意來的地方,到底還是來了,沒有想到,最終興哥會出現,將我送來了醫院。
“先生,你將她交給我們就行了,麻煩您先去繳費。”
一直有一個人在不停的給我換著濕毛巾,雖然我沒有睜開眼,但是我還是感覺得到,那個人的手很大,也很溫暖。
我醒來的時候是深夜一點鍾左右,病房裏麵隻有媽媽和我,媽媽,的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的右手,人趴在床邊上睡著了。
床頭櫃上放著一碗白粥,看來是媽媽一直為我準備著的。
我輕聲的喊了一聲媽,媽媽就醒了,她醒來,伸出手撫摸我的臉,撩開我額前的劉海。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笑笑,你嚇死媽媽了,這一次感冒,你差點就把媽媽嚇出心髒病了。”
我伸手反握住媽媽,的手,對她一笑。
“我沒事,就是吹了點涼風,所以感冒而已。”
媽媽並沒有相信我的話,她緊緊的回握著我的手,搖了搖頭,眼神慈愛的看著我。
“你是我的女兒,你撒謊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會很勉強,你告訴媽媽,你那一夜到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