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怎麼了?蘇笑笑,你這是怎麼了,天哪,你這是喝了多少?周浩,你他嗎的混蛋,你居然感讓她喝成這樣?”
這憤怒的聲音,我很熟悉,在這之前,我就見過他發過一次火,那是和興哥發的,他發起火來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剛滿十八周歲的男孩。
雖然的人,不是我預料當中的那個人,但是允少,他也是值得信任的,我心裏防線一鬆,徹底的睡著了。
在這一刻,我自認為我是睡著了,可是當我醒來,看著灰白色的牆,純白的床單,和病號服,這是我這半年來最為熟悉的地方,病房,我頭痛的很厲害,恨不得拿把刀把頭給剁了。
病房的門吱呀一聲響,允少從外麵走了進來,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還有齊大夫。
“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齊大夫一進來,就用手摸我的額頭,她的動作讓我一陣失神,他為什麼總是這麼的關心我,而且他的動作,總是那麼的溫柔小心。
“您怎麼會在這裏?”
我無法繼續沉浸在她的溫柔裏麵,我隻得傻傻的問了這麼一句話,她的動作一僵,訕訕的收回了手,回頭去看了看她身邊的允少。
允少的臉上是那副一如既往的嚴肅表情,我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更看不出他的哀傷愁苦,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我明明喜歡著允少,而又不敢讓他靠近的原因。
“你知道你躺在醫院裏麵幾天了嗎?”
他的聲音裏麵是無情緒的,臉上也是看不出,息怒的,可是我的心裏總是覺得有著一股不好的感覺。
“你很能耐,你一下子喝了一瓶茅台,一瓶黑啤,居然還是混合喝的,你知不知道在我把你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差點給下了死亡通知書了?”
我愣愣的看著允少那一張一合的嘴,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是假,死亡通知書,我知道那樣喝酒的方式很危險,至少是對身體有很大的傷害,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到死亡的哪一步。
我真的是被那句死亡通知書給嚇到了,我怔怔的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笑笑,你還真的是有本事,在那樣的情況下,都能活下來。”
允少很大力的一拳打在牆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隨後拉開了病房門,離開了。
我傻傻的看著房門的方向,他是在生氣還是....。
“笑笑,這次你確實是做錯了,那麼多的酒,你還是混合著喝,你都不知道,當時並不是隻有允一個人嚇壞了,在場的人看到你那個樣子都嚇壞了。”
“......”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隻記得,當時我感覺到全身熱得,就像是在火上烤,嘴裏也幹燥得,像是幾天幾夜沒喝水,在允少抓住我肩膀的那一刻,我感覺到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的受不了,嘴裏想吐,可是好像啥也沒有,明明前一刻還像是缺水的魚,可是下一刻,我嘴裏好像有不少的口水吐不完。
“你知道你當時的樣子,有多可怕嗎?高燒到了40°不止,全身燙得和燒開的熱水似的,口吐白沫,允說的死亡通知書,並不是嚇唬你的,要是你在晚洗胃十分鍾,現在你媽媽說不定就真的收到你的死亡通知書了。”
我定定的望著齊大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很想問問她,,媽媽這麼樣了?可是我開不了口,齊大夫給我拿了一瓶奶。
“你現在隻能喝奶和水,飯菜什麼的,你什麼也不能吃。”
我傻傻的的點頭,問她:“謝謝,我媽媽她怎麼樣了?”
這一開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的嗓音沙啞得像是一個破鑼嗓,我心慌極了,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
我看著齊大夫,她也看著我,臉上眼裏都是心疼的表情和眼神。
“不要害怕,這段時間你不要再喝酒了,多喝水,好好的吃些滋潤嗓子的東西,很快就會好的。”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我用眼神詢問她,媽媽怎麼樣了?
“你媽媽沒事的,我去看過她,剛好你的同事趙芝婭也在,她跟你媽媽說,七度開張了,你去外地談一個啤酒供應商去了,所以她不知道你住院的事,不過她後天得出院了,所以你得盡快好起來才行。”
我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早就說好的不流淚的眼睛還是不爭氣,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