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這個名字一出現,我的腦海裏麵很快,就出現了另外一個名字,齊誌允。
也就是允少,我記得他在媽媽病床前麵說起過這個名字,當時他說:“阿姨,您認識齊遠嗎?”
時隔不久,我又再次聽見了齊遠這個名字,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但是我絕對不會相信這隻是偶然,不為別的,就因為那天在包廂門後躲著的人,我最終認定他就是這個男人。
我還記得,允少還說過,齊遠是他的爸爸。
我一直都想不通,齊遠這個年紀一把的男人,為什麼會做出,躲在包廂門後的事情出來?
其實我更想不通,允少說要和我交往,是不是也存在著什麼目的?
現在想來,他那天對媽媽提起齊遠這個名字的時候,好像是故意的加重了齊遠這個名字的重要程度。
而媽媽也被他的認真和引導給帶入了沉思和回憶,以我對媽媽,的了解,他那天的反應,絕對是真的不認識齊遠這個人的。
可是今天,我在知道他就是齊遠時之後,心裏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他已經深刻在我的腦海當中,又好像是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路人甲。
尤其是在他身邊的那個婦人,她給我的感覺,也是很微妙的,那種微妙的感覺,同樣是說不清,道不明,我想要靠近她,又覺得她很清冷,我想要遠離她,又覺得她很熟悉,我現在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夫妻二人,和我就像是一個矛盾的三角體,這邊與那邊不符合,而那邊與另外一邊,又完美無缺,再加上我這一邊,看起來就是一個奇怪的矛盾體。
這讓我很不舒服,我想要弄清楚原因,可是我偏偏,又無從下手。
蕭老板和齊遠談笑風生,他身邊的美麗婦人一臉端莊的站著微笑,眼神總是在有意無意的四處找尋。
她在找尋什麼呢?我在想,她是不是在找某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那個人是她的親人?還是她的朋友?我在心裏默默地想著,我暗暗的咬了咬舌尖,暗自責怪自己,蘇笑笑,你在想些什麼?像這樣的貴婦人的心思,你也敢亂猜,這是不是沒事閑的。
我拉了拉趙芝婭的衣袖,示意她和我出去,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知道我是不想呆著這裏,就和我一起離開了舞廳中央。
摸著圓滾滾的肚皮,趙芝婭打了一個飽嗝。
“哎,吃飽喝足了,我們是不是就該回去了,也不知道這場宴會要到什麼時候?你現在不會去那媽媽哪裏沒事吧?”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十二點整,這個時候媽媽肯定是已經睡覺了,自從媽媽住院以後,就養成早睡早起的好習慣這一點我還是比較高興的,想起以前的時候,媽媽總是熬夜,淩晨三四點才睡覺,下午四點鍾就開始出來擺攤,她的顧客,就是這些夜生活豐富的夜貓子們。
可是現在,她必須得按時按點的吃喝拉撒,還得小心翼翼,一點不能馬虎。
“沒事,我來的時候,一切都給她準備好的,她的腳已經好了,所以除了在打點滴的時候,需要有人守著,其他的時候,是不需要人照顧的。”
“笑笑,能珍惜時且珍惜。”
趙芝婭這樣莫名其妙說的一句話,要是換著別人,估計會認為她是一個神經病。’
可是這句話聽在我的人耳朵裏麵,卻讓我的鼻子一酸,真的想哭。
趙芝婭的母親,因為染上了白麵,所以走的很是突然,據說她是自殺,為的是不想連累丈夫和兒女。
其實趙芝婭和我說,她很明白,她媽媽是忍受不了毒癮發作時候的那種痛苦,所以才選擇了自殺。
我暗暗的伸出了手,去握住她的手,我們的手相互都握得很用力,我們都在相互安慰彼此,不要傷心,我們需要的是風吹不倒,雨打不掉的堅強。
一陣舞曲聲音響起,整個舞廳燈光開始閃爍,DJ開始伴奏,跳舞的姑娘上了舞台,人們開始了在七度的夜生活。
趙芝婭拉著我的手,一起湧入舞池,我們隨著音樂搖擺,七彩色的燈光讓人迷醉沉淪,音樂的勁爆讓我不自覺的放鬆,自我搖擺,我隨著舞池裏的舞動大軍,一起揮舞手臂,在DJ帶動之下,我完全忘記了我自己是誰,忘記了我現在的心情有多沉重。
一雙肥膩的大手,突然摟住了我的腰,讓我心裏不由得一驚,我趕緊停下動作,定神一看,居然是那個王老板,就是蕭老板給興哥介紹說,他是S市有名的建築商的那個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