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繼續去其他的包廂,還好,這些客人還是比較有素質的,並沒有什麼太過分的要求,我成功的推銷了兩打啤酒。
在繼續打開另外一個包廂的時候,我看到了趙芝婭,這一個包廂很是安靜,裏麵沒有陪酒公主,裏麵的客人有男有女,年紀都不大,看樣子,這一個包廂的客人估計是來這裏談生意的。
我對著趙芝婭點了點頭,我卻沒有站在原地而是跑了過來,小聲的對我說。
“我有些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間,你幫我頂一下。”
“芝婭,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趙芝婭的臉色很蒼白,包廂裏麵開著空調,可是她的額頭上卻有著一層細汗,我一觸碰到她的手,一手的冰涼,我心裏不由的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可是她之前明明還好好的啊?
我還沒有在多問一句,趙芝婭已經逃似的離開的房間。
包廂門關上,我走到茶幾旁邊,麵帶微笑的問:“幾位客人今天想喝點什麼酒?”
一秒,沒有人回答。
兩秒,也沒有人回答。
三秒之後,還是沒有人回答。
在這寂靜的三秒裏麵,我感覺到了無比的壓抑,這樣的感覺哪怕是在允少的身上,我也從來沒有感覺到過。
我再次牽動了一下嘴角,找到最左邊的一個年紀大約是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先生,今晚可要點點什麼啤酒?”
男人看了我一眼,隨後又偷偷的看了坐在最中間沉默的男人,我順著她的目光偷偷的打量了一下他,年紀估計不到二十八歲,眼神深入寒潭,裏麵好像有著一潭死水,麵容上麵有著一股陽剛之氣,我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寒意。
鼻子是鷹鉤鼻,聽說這樣的人戾氣很重,下嘴唇很薄,聽說這樣的嘴唇很薄情。
說實話這樣的人物在七度並不少見,因為S事實全國最繁華的城市,而七度又是S市最為高檔的夜總會,所以能來這裏的都是非富即貴,可是這個男人的身上還有一種氣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那就是冷漠,這個人就像是,沒有心髒一樣的冷漠氣息。
麵對這樣的客人,我真的是無從下手,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趙芝婭的臉色,會那麼的蒼白了。
“幾位,我們七度的啤酒除了套餐之外,其餘還是有幾種不錯的進口啤酒的,或者是紅酒,要不幾位點一種試試。”
現場還是一片寂靜,我還是偷偷的看向中間的人,我隨著他的目光轉動,眼神停留在了包廂的門上。
一直,一直就這麼看著,他不說話,包廂裏麵的人也不敢說話,我自然也看出來了,這裏麵的氣憤很是不對,我想我應該盡早離開。
我對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點頭鞠躬,表示我該退出這個包廂了。
我出了包廂,先去了一趟換衣間,沒有找到我要找的人,趙芝婭並不是在換衣間,於是我又去了衛生間,還是沒有她,我心裏有著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和趙芝婭一起共事了三個多月,從來沒有看到她的臉色這麼蒼白過。
我一點也不敢確定,她是被包廂裏麵的那個男人氣場給嚇住了,還是她的身體真的不舒服。
我偷偷的打開了每一個包廂門的一條縫,最終都沒有找到趙芝婭,我從一號包廂到十七號包廂都看了一遍,裏麵都沒有趙芝婭的影子。
前麵是18號包廂,要是這個包廂裏麵都沒有的話,估計趙芝婭是提前下班了。
我偷偷的打開十八號包廂門的一條縫,眯著眼睛往裏麵看,裏麵是幾個小青年,他們都在抽著煙,煙霧繚繞,音樂狂躁,他們在煙霧中手舞足蹈,好像很是享受的模樣,不過很奇怪的是,新來的茉莉居然也在裏麵。
我看裏麵沒有趙芝婭,就悄悄的關上了包廂的門。
快下班的時候,我在換衣間裏麵遇到了趙芝婭,她的神情有些憔悴,我看了有些心疼,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是遇上了什麼?不過我想她應該是遇上什麼麻煩了,我問了她剛才在包廂是怎麼回事?她隻是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笑笑,你說要請我吃飯謝謝我的,你不會賴賬的吧?”
我一愣,我對她笑了笑,連忙保證。
“不會,不會,怎麼會賴賬呢?我又不是多小氣的人,等我換衣服。”
我三兩下的把衣服給換好,趙芝婭又提出要不叫上周鵬吧!有個男人在,安全些,我想想也是,我兜裏有周浩給點一千塊錢小費,我們三個不管怎麼吃,我付賬的錢也足夠了。
再說了,周鵬除了一開始搶了我的包包之外,其他的時候都對我挺照顧的,更別說這次我住院的時候,他還在醫院照顧了我那麼久,我請他吃頓飯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