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妨?一切早已在老朽與夏親王的預料之內。”
“很快...這齊雷國”南宮陽明頓了頓,眼中閃爍出貪婪之色:“不...這整個人界,都會是我們的!”
楊清美目一凝,憤然喝道:“一派胡言,就憑你們南宮世家與區區夏親王,也妄圖得到整個天下?”
南宮陽明撫了撫長須,一臉戲謔道:“有何不可?”
騰晨麵色變換不定,夏親王那邊,即便南宮陽明不刻意交代,他也會隻身前往,親手去報這血海深仇,不會讓南宮雁等人插手。而至於天嵐城,對方在有二十餘金丹老怪坐鎮下仍然雲淡風輕,勢必有著天大的倚仗,若是連齊淵也無法應對,那麼即便自己前往,也隻是徒增累贅罷了...
南宮雁沉默不語,心內卻躊躇萬分,以他對南宮陽明的理解,對方身為一族之長,從未有過信口開河。而恰恰相反,他所說之事,往往言出必行,言出必果!
如今對方如此信誓旦旦,也正表明了其蓄謀已久,準備得已是充足萬分,所以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恐怕...齊雷國當真危矣!
“晨兄...你去追夏親王罷,此時正是與他清算往日恩怨的最好時機”南宮雁又看向楊清,緩緩說道:“楊都尉,還請你率領大軍,趕往天嵐城,以雁某對這老頭子的認知...天嵐城恐有危險。”
“至於我...有些話要與他單獨談談。”
騰晨驚疑地看向南宮雁,與對方相識如此之久,此時看著麵色剛毅,滿臉堅決的南宮雁,卻仿佛是第一天與其結識。
騰晨不是不識相之人,見到南宮雁這幅姿態,心中頓時明白了一些,於是伸出手輕拍南宮雁肩膀,道:”雁兄,一切小心!“
說罷,騰晨身形一晃,虛實相映間,很快便消失了蹤跡。
楊清怔怔望向騰晨離去的方向,喂喂張嘴,喃喃細語,不知要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眼中的關切之色卻早已代替了任何言語。
“雁兄台,楊某便先行告辭,保重!”楊清對著南宮雁拱手道,旋即轉身,帶著身後的正規軍與赤勇團將士,向天嵐城的方向折返。
張星方才從騰晨的消失中回過神來,此時又看見折返的楊清,不由得撓了撓頭,恍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王誌遠笑著搖了搖頭,狠狠拍了張星一下,喝到:“跟著楊都尉走吧!”
...
南宮雁輕輕歎了一口氣,看了看騰晨與楊清離去的方向,呢喃道:“保重...”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方圓數裏,天地之間,隻剩二人,數丈之距,沉默對峙。
半晌,南宮陽明臉上驀然浮現出和藹之色,一時間看起來如同一位慈祥長著,全沒有往日的仙風道骨不近人情之態。
“雁兒,你應該明白,老夫一向最為器重你...”南宮陽明驀地開口,言語中流露出些須惋惜。
“嗬...“南宮雁笑了笑,笑的諷刺,笑得苦澀:”你器重我?當我落入圈套,被陷害之時,被追殺之際...你,又在哪?!”
南宮雁一字一頓,雙目有了血絲,更有了那麼一層水霧,道:“南宮一族內,大家都認為你料事如神,族內之事,都在你掌控之內,而你,卻眼睜睜看著,我被奸人所害...”
“我被逐出南宮世家之時,你又在哪!?”
“薰兒為我而死之時,你又在哪!?”
低吼之際,南宮雁雙目已經通紅,臉上卻仍然掛著笑容,隻是那笑容,帶著濃烈的瘋狂。他又冷笑一聲,帶著輕蔑與諷刺之意,緩緩說道:“倘若這些就是你所說的看中,那我南宮雁真是承蒙族長您的好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