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淵聽罷,麵色變換不定,半晌後開口道:“那夏親王已是金丹初期,更有混元集兵幡將十萬大軍轉成行屍走肉,騰晨僅僅適才步入築基後期,又如何與他相爭?你莫是欺人太甚?”
“齊淵,你莫忘了這騰晨早已明悟始道?始道之逆天功效,你我心中有數,論仙力,他如今雖隻是築基後期,但仙力蘊含已不下於金丹初期,且他手中更有一件比你那青煞劍更為詭異的極冰之劍,威力就連老身亦不敢小覷。然而更驚人的是...
老身自尚武國啟程前,曾特意調查過幾名築基修士的死因,無一例外地發現,他們不僅死於同一人之手,更是在這幾人的周邊,感受到了強烈的規則餘力,也就是說,那小輩已能嫻熟地掌握規則之力並得心應手地發揮...
所以其實力,即便不及金丹,亦無限接近金丹。你又何必菲薄?”尚晴一字一頓道,臉上一半是戲謔,一半是挑釁,死死地盯著齊淵。
齊淵臉上神色隨著尚晴話語不斷轉變,他忽然發現,自己對於騰晨了解的實在是太少,僅僅是尚晴方才所說,他便有大半不知,而他知曉的,也僅是對方天賦異凜,是世間少有的奇才罷了。
他搖頭苦笑,修道兩百餘年,未有哪日帶給他的震驚如同今日,聯係起所有,他猛然發覺,那騰晨若是動起真格,說不準真與金丹初期有著一拚之力,要勝那夏親王並非不可能之事。且即便騰晨敗了,他齊淵也有手段在保住對方的同時,保住整個齊雷國。
“那便依你!到時候可別做毀約之事!”齊淵目光一凝,麵無表情道。
尚晴冷冷一笑,枯瘦之手在腰間一捏,頓時手中出現一枚細小玉簡。他猛然在自己胸口一拍,咳出一滴鮮血,滴在這玉簡之上,使得這玉簡瞬間便有半邊被染上猩紅。
“你的精血。”尚晴麵色發白,將玉簡拋向齊淵。
齊淵一把將其接住,不由分說地咬破食指,按在玉簡之上,使得玉簡整體通紅。他兩指一掐,玉簡自正中分為兩半,他將尚晴精血所覆蓋的那半握住,將另一半又扔給尚晴。
尚晴眯眼輕掃後,嘴角輕輕揚起,身形化作一道紫電,迅速離開此地。
齊淵看著尚晴所離去方向,心內卻多了幾分疑惑。對方是如何化作魔修並獲得那接近金丹後期的魔修之力令他倍感好奇,況且自己是以金丹中期之速飛遁,卻在近兩個時辰後被對方所趕上,實在是匪夷所思。
雖然萬分遺憾,但憑借他對尚晴的了解,他明白即便是問了,對方隻會遮掩過去,不可能道出真正答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便是尚晴與魔修有著微妙的關聯。
方才他之所以不要求尚晴解開小困仙陣,原因便是雙方修士都被困住,如今隻剩他與尚晴,形式反而對齊雷國有利,不必做那些多此一舉之事。
他微微歎了口氣,隨即表情又化作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樣,飛速掠向天嵐城,趕往騰晨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