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雁從懷中取出一把薰衣草,遞予騰晨。
騰晨握著薰衣草,又細看南宮雁臉頰上那疤痕,的確有幾分相似。便還給南宮雁,歎道:“沒想到南宮兄與我年紀相仿,竟經曆如此波瀾,晨某由衷佩服。”
南宮雁沉吟道:“晨兄謬讚,我看晨兄所經曆的未必遜色於我吧。”
“經曆?一個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的人何來經曆…”騰晨無奈道。
“竟有此事?”南宮雁愕然,滋生出幾分好奇,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古怪之色。
騰晨攤開雙手,滿臉無奈,道:“南宮兄有所不知,晨某失憶不久,往事一概不知,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
“看來我與晨兄都為不幸之人,真是難兄難弟啊!”南宮雁神情苦澀,將懷疑之色掩蓋在內。
騰晨看在眼裏,麵色不變,又岔開話題,就天嵐城的風土人情吐出連連不斷的疑問。
南宮雁笑著一一回應,對答如流,顯然對天嵐城動向了如指掌。同時眼中懷疑之色逐漸消散,似乎信了騰晨的失憶之說。
騰晨漸漸對天嵐城有了大致印象,與南宮雁暢談一番後,點了些早點裝起,起身同南宮雁道別:“南宮兄,時辰不早,我先行告辭!”
“有緣再會”南宮雁微微一笑,對騰晨拱手道。
待騰晨走後一刻鍾有餘,攤坊角落走出一個憨厚健碩的青年,湊到南宮雁跟前,憨厚的臉龐露出迷惑之色:“雁大哥,你認為他真是失憶了嗎?還有方才我聽你講了那麼多,卻隻有幾件為真,就算為了試探他是否為血晨也不必如此大費周折吧?”
“阿虎,凡事須小心謹慎,這麼久了你的性子還是如此馬虎!”南宮雁沉聲道,俊美臉龐上的疑惑比對方更甚,“而且我明明記得他應身死才對...”
“那雁大哥你為何要來冒險試探?”
“阿虎,你忘了雁某精通易容之術麼?今天才是我本來模樣,即便他沒有失憶也不會聯想到會是我...”南宮雁輕笑道,話鋒一轉,“不過我之所以與他詳談,是因為我昨日就看出他同平常不一樣,如今看來果真失憶。若能與他結成同盟,未必不能將那個人的野心扼殺!”
那叫阿虎的青年麵露訝色,張大嘴巴道:“莫非雁大哥你已找到證據?”
南宮雁點點頭,又斟滿一杯酒,一飲而下,不再言語。
...
騰晨走在街頭,內心產生諸多疑問。若按南宮雁所說,自己同他之前並不認識,但他為何要同自己講述這麼多他自身的經曆,豈是‘一見如故’能夠解釋的?但若早就相識,為何南宮雁要欺騙自己?且騰晨內心隱隱覺得,自己與南宮雁似曾相識,但卻不知在何時。
騰晨沉思間,已不知不覺進入客棧。他猛地推開房門,想嚇唬嚇唬夏婉欣,卻愕然發現房內空無一人。
“糟了!”騰晨飛也似的衝出客棧,奔走在大街上,四處搜尋夏婉欣的蹤跡。
與此同時,一處繁華的路段之上,一群人將一美麗女子圍住。
“小娘子,跟本公子回府,包你吃穿不愁,順風順雨!”手持折扇,麵帶陰邪之色的青年壞笑道,伸手就要抓住那女子。
“跟著我家公子,以後天嵐城橫著走!”兩旁的隨從訕笑附和道,皆是趾高氣揚,引以為傲的模樣。
夏婉欣猛地掙開對方手臂,感到既好氣又好笑,自己父親夏親王可是名副其實的天嵐城城主。這幾個無賴居然敢纏住自己,說什麼在天嵐城橫著走。他們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