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小氣,親妹妹吃你一頓飯你都不樂意,還是娘親讓我來蹭的呢。”看來,清雲閑心中,太子哥哥是坐實了小氣這名頭。
“唉,怎麼辦呢?不能讓太子哥哥知道我不會燒啊,得想個法子脫身。”清雲閑心裏正打著小九九。
清雲閑慢吞吞地走到爐灶邊,自己從小到大十指也不曾過陽春水啊,更何況是古代的廚房,理論知識我還可以將對方唬的一愣一愣,可這實戰,的確不行。
清雲閑想到什麼,眼睛突然發光:“唉,想不到你這裏的東西,著實不行啊。”
“怎麼不行。”太子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又思量著:“看你怎麼脫身,怎麼耍滑頭。”
“你看看,我這身高,再看看這爐灶的高度,我也是無能為力啊,既然無能為力,我也就先行一步。”清雲閑裝作一臉無奈,欲往外走。
“誒,誒,你倒是別走那麼快,不就是不夠高麼?我叫幾個廚子幫著你,如果你想親自動手的話,不妨讓我抱著你怎麼樣?”清雲凜臉上閃過一絲戲謔。
“哎呀呀,則麼辦?根據計算,脫身是不可能的了,隻能動刀了。”看到有小板凳,清雲閑過去推著小板凳到灶台邊,爬上小板凳,剛剛好,夠得著。
拿起菜刀,哼哼~凜哥哥,信不信我砍了你,再殺出一條血路來?
“來人。”清雲凜像是看出清雲閑心中所想,叫來幾個人。
“來幾個廚子,幫廚。”清雲凜看看清雲閑的小身板,還是忍不住叫幾人幫她。
幾個廚房人員出來了,可是看著清雲閑卻呆了。
“這······這······”其中幾個看著竟然驚訝了。
許欣也驚訝了,想她許欣上不得廳堂,下不得廚房,如今竟拿著菜刀熟練地切菜,還在那兒雕胡蘿卜,刀功極其了得,自己的數據總不會錯的,現在的這個身體竟在自己活動。
“這是······”許欣在心中徘徊。
“拜托那邊的叔叔,能生個火嗎?”清雲閑對著那個最左邊的幫廚開了口。
那個廚子一驚,自己本就是在這裏生火,會不得燒菜的,那個小姑娘是怎麼知道的?又看了看自己黑乎乎的手,原來如此。
太子哥哥倒不這麼想,“叔叔?你認識她?”太子哥哥問那個廚子
“殿下,奴才不認識。”廚子立馬跪下,“奴才絕無虛言!”
“行,不認識就不認識唄,別那麼緊張,又不是要吃了你,去,給本宮做飯去。”太子揮揮手,可是目光一刻都沒離開青雲閑,“這小妮子,有意思。”
“奴才領命。”廚子立馬跑到灶台吹火。
“叔叔,就跟往常一樣,不要緊張,小火轉中火,謝謝。”在爐灶上燒了一鍋水,清雲閑又轉過去跟中間的那個廚子說:“五兩豬腿肉,瘦肉七分,皮肉三分,共分十片,要求厚度均勻,考究刀功,主廚叔叔,拜托了~”
中間的那位正是主廚,大概領會意思,點了點頭,便去切豬肉了。
“至於最右邊的廚子,麻煩你幫我找一下有沒有那種金屬網不大也不小的,跟這爐灶鍋寬差不多就行了,還有木炭,謝謝。”清雲閑現在正在搗辣椒,看了看辣椒,滿意地笑了。
“行。”那個廚子帶了幾個人去倉庫找了。
“至於,太子哥哥,請先回房,飯菜稍後就來。”清雲閑給了太子哥哥一個具有意味的笑。
仿佛一朵風華絕代的紫鳶花,在轉目間,刹那芳華。
墨色的發被煙熏過的地方有些微卷,白淨如玉的麵容幹淨而剔透,一雙水晶般的眼眸在波光流轉間顧盼生輝,溫和的目光中夾雜著淡淡的疏離。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那靠著門的貌美少年嘴角含笑,緩緩上前走了幾步。
清雲閑仰著頭,斂起情緒,目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