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人下馬,看到一個衣著樸素,但是花紋和衣料都是少有的珍稀,哪是一般人家或是命婦敢隨意穿著的?當即有眼光的看到便是有些猶豫。
一幹人等中品級最高的指揮下馬,半跪拱手道:
“下官見過譽王妃,皇家的差事,打擾了王妃,望王妃恕罪。”
尉遲靜見過這個人,名為妝百侞,是父君親賜飛魚服的寵臣。
他雖然說著王妃恕罪,但是麵容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冷的嚇人。
“你攔著我的車,這是何意?”尉遲靜語氣平靜,卻目光冰冷。
“難道妝指揮使,要來抓本宮的麼?”尉遲靜說著很是威嚴,但是手下握拳,金甲護指陷入肉裏。
麵對譽王妃的責問,這個指揮室也是能說的老條子,便說:“不敢,下官是奉皇帝命令捉拿欽犯,還望王妃行個方便,讓下官搜查一番。”
“不行,郡主正在車中睡覺,若是進入駕車中使郡主感染了風寒,你們擔當得起麼!”尉遲靜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這下妝指揮使為難了,要是一般的官員,早就可以用暴力手段,進去搜捕了,雖說出了事情,但是皇家的人可並不是他這個下官可以隨意動的。
要知道,皇上要的人,經過搜查能在的也隻有這裏了。若是這差事辦不好……
他不免有些猶豫,思考得罪這位王妃的利弊。
好在很快有人替他做了選擇。
這時候,蔣歡騎著馬衝到了前麵,下了馬對著妝百侞說道:“王爺來了,你在這裏稍等一下吧。”
妝百侞十分驚訝道:“王爺怎麼會來?”
蔣歡搖搖頭示意他也不知道。
蔣歡也不知道,妝百侞自己也沒接到任何風聲,他雖然疑惑,但他本人對這個王爺是極為敬畏的,又哪敢多問一個字?
這時候,一個低調卻精致的馬車,駛來。
一直手挑開車簾,根根分明修長而勁美。那雙眼很美卻又是是冷的。
劉珩看到尉遲靜,拱手道:“見過皇嫂。”
他出來的時候,錦衣衛沒有一絲聲音,連呼吸都刻意放低,妝百侞和蔣歡退居一側也不敢說一字。
劉珩微笑親切又和善,卻無端讓尉遲靜打了一個寒顫,她與丈夫譽王在一起時,譽王就曾說幾個兄弟中他最看不透的就是他這個三弟。
這個時候他過來,是表明淮王與這件事也是有關聯麼?她想到此無端生出絕望的情緒來。
但是她還是打起精神開口道:“淮王這是想來看湘兒麼?她還在轎子中睡,打擾她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劉珩視線越過尉遲靜在轎子上打量了一下,又看向尉遲靜語氣清淡問:
“皇嫂,這麼早乘車去外,是有什麼事情麼?”
尉遲靜開口卻有些答不出來,目光閃躲。
就在這時,馬車裏傳來一個幼嫩的呼喚聲。
“媽媽?”
隨即馬車簾子被掀開,一個矮小的身影快速的從車上跳下來,因為慌張,跳下來的時候腳一崴,差點摔倒在地上。
遠處劉珩看過來,目光暗沉。
而一切的局勢,也因為劉湘的突然插入而變得更加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