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湘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與三叔,雖同父異母但是相貌差別卻是很大,是那眉,那眼。可是三叔怎麼就那樣卓然的讓人屏息呢?
尉遲靜轉過身就翻臉:“你個小兔子,宴會快開始了也亂跑!惹得丫鬟滿院子找你,小心娘親讓二娘再讓你罰抄資治通鑒。”
二娘是母親的妹,因為丈夫早死便出家做了女道士,母親不忍她殘燈草蒲團這樣了卻殘生,便請了過來做劉湘的女先生,也讓我認了她做娘。
二娘早先是有名的才女,也繼承了儒家夫子的傳統,極為嚴格,劉湘最怕的就是這二娘了,便也不敢再亂跑了。
但劉湘這時候有點不解的問:“娘,這真是我三叔?怎麼看也是個哥哥啊!”
“今後你在人前要穩重,他確實是你三叔,怎麼能亂叫呢?你現在還小不明事理,但是一定要知道對錯,身為郡主禮儀上不要叫人挑了錯處看笑話!”難得母親嚴肅的神情讓劉湘將這句話深深印在心裏。
母親雖是個婦人也不曾讀過詩書,但常日裏混跡於宮廷各大臣貴婦間裏眼界是很高,識人之術也是不凡。
劉湘往父王那裏看過去,隻見到父王對那個黑衣和尚似的人做鞠拜了拜,有說有笑的請三叔與那兩位上了主坐。
那時還沒有後來的一切,整個宴席上金樽交錯,而達官貴人們在幾過酒後麵紅耳赤神態具現,而之前就多做注意,三叔一行人在其中,卻很少有人趕上前去勸酒的。
母親說,眾人之中便知道當屬三皇子最為出類拔萃。
時過多年,當年跟在三叔後麵的兩人讓劉湘不得不記住,那個和尚似的人名為姚廣孝,是著名精通三教的聖人,麵容甚至被金法寺刻在了金佛上,而在後來的年歲裏成為了有名的黑衣宰相。而那個她擠兌的怪脾氣的老頭,名為金忠,是被皇帝畫在年畫上的將軍,也是在古稀之年三逐契丹的老將軍。
而這一切隻不過是整個蜀國,整個大明宮的開端。
而顛覆劉湘一切的日子,才初現端疑。
此時額懵懂無知的劉湘並不知道,
大明宮內,最不缺少的就是權勢之人,不管是初任京官的狀元,還是位任三品的大員,甚至幽閉後宮深處的妃子,他們或多或少攀附在蜀國的大樹上,吮吸著名為權利的汁液。
劉湘貴為郡主還是蜀國今上的長子長孫女,是最為純正的皇室血統,而地位尊崇的更多原因是來自於她母親的娘家。
劉湘的母親出身於將門世家,祖父是蜀國開國第一位受封的正一品國公,號鄂國公。
曾在劉湘的小時,她的舅舅們接過聖上的聖旨,受封賞,帶領將士越過在蜀國,短短幾年,曾經顯赫榮耀的世家大族被傾覆,落寞,到最後被碾碎成粉末在這世間再也找不出痕跡。
後來才在歲月中知道,在劉湘眼中相敬如賓,父親對於母親的萬分寵愛、百般尊崇隻不過是因為母親是尉遲家的長女,而母親隻不過是尉遲家與皇家心照不宣的協議。
而劉湘是劉家唯一的長孫女,也是最好的一紙契約。
隨著時光冉冉,劉湘慢慢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