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蕭洛晶尋了借口就離開了,洛尋敝了眼匆匆離開的身影,沒有說什麼,朝盼雲招了招手便朝屋裏走去。
辰天卿瞧著,跟南宮堯告了聲歉也朝屋裏走去,還把要跟進去的夜臻攔在了外頭。
南宮堯疑惑道:“這是怎麼了?”
白雲霄說道:“方才小九與衛林動手開合幅度有些大,怕是傷口裂了。”
果然,走進屋裏的洛尋皺緊了眉頭半躺在榻上,讓盼雲給她換藥。
盼雲看她外衫裏麵已經有血色透了出來,她腰腹那個位置之前並沒有受傷,想來是昨晚被夜臻刺傷的,於是盼雲麻利的動手將她的衣衫褪了下來,直到隻剩裏衣。
辰天卿見到洛尋裏衣上刺眼的紅色,臉色難得的冷了下來。他伸手接過盼雲手裏的藥和繃帶,坐在了洛尋身邊。
洛尋有些尷尬,她不知道的時候還好,可是她現在清醒著,腰腹這種敏感的地方讓師兄換藥她真的會害羞:“師兄,讓盼雲給我換藥吧。”
“你的傷一直是我親自診治換藥的。”言下之意是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過的,不該再介意。
洛尋被咽,隻好似鴕鳥般閉上眼睛,她感覺到那雙修長的手輕輕撩開了她的衣擺鬆了繃帶,肌膚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讓她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接著傷口上灑了藥粉火辣辣的刺痛著,那雙手又將新的繃帶纏在傷口上,期間男人身上清雅的味道隨著他的動作忽遠忽近的在她鼻息間飄蕩,讓她的心也跟著飄蕩。
辰天卿趁著換藥的間隙看著懷中女子那長長的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顫動,呼吸略顯混亂,讓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一旁的盼雲覺得這兩人之間氣氛帶點曖昧卻很和諧,並且容不得第三個人插足,於是她悄悄的退到了門口守著。
辰天卿為洛尋換好繃帶,又給她換上了幹淨的衣衫,扶著她在床上躺好,才柔聲道:“歇會兒吧,被打擾了睡眠,虧得床氣那麼重的你還能控製好自己的脾氣。”
洛尋點點頭,閉上眼睛安靜的睡去。
是的,她平常的時候脾氣算的上好,但是她床氣很重,目前為止沒被她床氣嚇到的隻有師父和師兄了。
等洛尋再醒來的時候,天已擦黑。
盼雲進來點燈,發現她醒來,就給她端了杯水。
洛尋深呼吸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床氣,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緩了緩神。
盼雲見她的神色緩和了些,才慢慢說道:“郡主,公主身邊的護衛在外頭等著見你。”
洛尋點了點頭,示意盼雲讓人進來,她自己就走到外間的榻上坐著。
衛林進屋後向洛尋行禮然後站正。
“找我何事?”
衛林看了眼氣定神閑的洛尋,道:“郡主既然問了,屬下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說。”
“屬下想知道郡主留著那兩名刺客究竟有何用意。”
洛尋淡淡一笑:“衛侍衛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兩名刺客?是公主做了什麼虧心事讓你來打探的?”
“不,公主不知屬下來此。容屬下大膽猜測,郡主其實已經知道些什麼了,是嗎?”
洛尋這下是真笑了,清脆的笑聲悅耳動聽:“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不過你放心,我留下那二人不是為了你所擔心的事。如果你真想知道事情原委,正好,替我去查一件事,你就知道我為何留下他們。”
“屬下盡力。”
洛尋交給衛林一封信,就讓他走人了。
衛林走到無人處,將信拆開來看,紙上沒有一個字,卻有個圖騰,那個圖騰他眼熟的很,也因此才震驚不已。
衛氏家族是有圖騰的,但他們每個人還有個屬於自己的圖騰,這種圖騰在他們正式成為蕭氏護衛時會正式刻在家族圖騰的背麵,而郡主給他的這個圖騰正好是他父親衛慶的,郡主要他查的究竟會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