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裏,洛尋就找到五月讓她去煮薑湯了,為了避免得風寒,她得預防起來,哎,現在這身體一到冬天就弱的很。
在屋裏,洛尋脫下了南宮堯的大氅,換上了自己的,等五月把薑湯拿來,洛尋皺著眉頭慢慢的將熱氣騰騰的薑湯喝了。
“郡主這麼長時間去哪兒了?”五月往炭爐裏加了些炭,讓屋裏暖和起來。
“去山上了。”洛尋靠在炭爐邊伸出手來取暖,想了想師兄一定是聽五月說起才知道她不是意外落水,她有必要囑咐五月,此事不可再提,於是她對五月道:“五月,你可是對我師兄說了我落水之事?”
五月正在繡一塊帕子,聽洛尋說起此事以為她口中說的師兄是秦昱,於是立刻放下手中的帕子,雙膝跪地:“郡主,奴婢知錯,隻是今日奴婢心中實是替郡主委屈,才不小心說漏嘴,秦公子已經告誡過奴婢,奴婢今後一定守口如瓶。”
嗯?秦公子?老六?
洛尋眉微微一挑,這丫頭實在太不小心了,不過老六既然告誡她,想來他也知道事情輕重,不會到處去說,隻是師兄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聽了牆角?但是以老六的能耐,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周圍,他是故意讓師兄聽到的?想到這裏,洛尋不由歎口氣,連師兄為什麼對她不假辭色都不知道,毫不猶豫的站在她一邊,她那幾個師兄鬼精鬼精的,哎!
“以後謹記,起來吧。”
“是。”五月站起身來,道:“郡主,莊主那兒派了人來說晚上為四公主和南襄國皇子設了接風宴,讓你過去。”
洛尋點了點頭,到了用午膳的時候,沒見著辰天卿,她也沒什麼胃口,略吃了些就回去了。
在自己屋裏待了一下午,四公主沒來找她麻煩,她也樂得清靜,直到晚膳時刻才慢吞吞的去招待賓客的宴客廳,師父師叔和師兄們基本已經到齊。
她原本是最小的徒弟,按輩分坐的應該是最末的那一桌,可她是郡主,這次招待的又是公主和他國皇子,所以她隻能坐師父那一桌去了。
南宮堯原也是坐主位的位置,可不知道為什麼他與蕭洛晶中間坐了辰天卿不說還隔了個空座,唯一的一個空座。
南宮堯看到她主動朝她招手示意她坐他身邊。
洛尋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辰天卿,硬著頭皮坐下。
等開宴了,她就有些不淡定了,她的師兄不僅給蕭洛晶布菜,還笑容和煦的和蕭洛晶說話,突然她就覺得什麼胃口都沒了。
隻是慢慢喝著杯中的果酒,這是兩年前她自己釀的酒,因釀的不多一直舍不得喝,今日倒是讓人拿出來招待蕭洛晶了,真是暴殄天物,幸好她自己還私藏了些,要是全拿出來給喝光了,那她真是要嘔死了。
“吃點菜吧,別光喝酒,雖然是果酒,喝多了也不好。”
南宮堯夾了些菜到洛尋的碗裏。
經他這麼一提醒,洛尋才發覺自己已經喝了三杯,當她打算將手中這杯喝完,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拿走了她的酒杯,一飲而盡,再倒了些熱茶後將杯子又放到了她手中。
辰天卿這一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在場的同門和師父師叔們早就習以為常,南宮堯有那麼一會兒意外,然後就恢複了常態,隻有蕭洛晶瞪著洛尋,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個窟窿來。
哎,吃個飯都不安生,洛尋放下杯子,也沒動筷子,直到晚宴結束才和秦昱一同回辰天卿的院子。
路上秦昱從懷中拿出一包糕點給洛尋:“今日午時你沒吃多少,晚膳更是吃的少,這是你愛吃蓮子糕,別餓著自己。”
洛尋點點頭,感覺背部有些涼,還頭重腳輕,現在她最怕的就是感冒,以前感冒三兩天就好,現在起碼躺七天才能好轉,真是太難受了,一會兒回屋裏還得讓五月再煮些薑湯。
到了院門口正要回自己的屋子,秦昱拉住了她,道:“今日大師兄是有些反常,但你也別放在心上,他總有自己的想法和理由的。”
“我知道。”洛尋嫣然一笑,指了指手中的那包糕點:“謝了!今日我有些乏了,若是師兄問起,你就說我睡了。”
“好!”
秦昱看著洛尋略顯單薄的身影,不由搖了搖頭,這丫頭麵上很平和,心裏其實還是在意的,畢竟那人一直將她捧在手心裏疼愛著,連重話都不曾說過一句,今日委實有些不同尋常。
唉聲歎氣完了,秦昱也回了自己的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