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知道,詩雅一直是靠她姐姐來讀大學的,為此她姐姐都離婚了,她心中對她姐已經很愧疚了,再這個時候休學生孩子,就算是她姐姐也負擔不起啊。”
聽完他的話,我一邊將紙巾遞給他,一邊說:“你先冷靜一下,大男人別哭哭啼啼。你說的情況我大概知道了,不過,既然孩子是你們兩人的,那為什麼你不像你家裏求助呢?”
我的話才說完,劉斌就擦著眼淚告訴我:“我從小就是孤兒,上大學的錢都是村裏集資出的,雖然我現在也去酒吧駐場掙點錢,但想養活詩雅和一個孩子還完全不夠。”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從他剛才的話中一直沒聽到他提自己的家庭,看來他和範詩雅能在一起,家庭這方麵的因素也占了一定的原因。
同意的貧窮,同意的需要人資助,怪不得他們能那麼快在一起。
想到這裏,我也不禁為這兩個年輕人的命運感歎了一聲,多不容易的兩個人啊,卻因為那該死的凶手而陰陽兩隔。
我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強忍心中的酸楚對劉斌安慰道:“你呢,也別太傷心,相信範詩雅也不希望看到你這麼頹廢下去。這次叫你來呢,就是想問你了解一下,你知不知道她和其他女同學的關係怎麼樣,或者說有沒有其他女同學對她懷有怨恨的?”
我的話讓劉斌頓了頓,隨後卻搖搖頭告訴我:“沒有,詩雅她平時為人很小心,也不敢得罪人,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人和她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居然將她弄成這樣。”
劉斌說到這裏,或許是想起了範詩雅的慘狀,眼淚又忍不住下來了。
我見狀隻會對他說:“這樣吧,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你冷靜下來之後想到什麼再聯係我,這是我的電話。”
“胡教授,我知道你的大名,你一定要找出凶手啊,我可不想詩雅和我未出生的孩子死的不明不白!”起身之後的劉斌忽然轉身對我跪下說道。
我急忙將他扶起安慰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抓住凶手的,你現在已經喝醉了,先回去休息吧。”
送走劉斌之後,我摸了摸有些發酸的鼻子對林冰雪說:“本來還想著劉斌是不是有買凶殺人的嫌疑,現在倒好,居然是這種情況。”
林冰雪見狀倒了被水遞給我說:“知道你受不了這種場麵,先喝杯水冷靜一下吧,你呀,有時候就是太感性了。”
我聞言苦笑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經曆和你的事情之後,我越發覺得自己好像變了,變得更加見不得那些生離死別。”
“賀長軍的事你還放在心裏沒化解吧?我還不知道你,什麼心事都放在心裏。這次遇到範詩雅和劉斌的事,我想你應該想到了蕭紅吧?”
麵對林冰雪的話,我隻能無言以對,她確實很了解我,而我也確實和她所想的那樣想起了蕭紅的事。
“不想那麼多了,先處理好這個案子再說吧。”我搖搖頭見思緒清空朝接待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