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親兵立刻上前,扶著邴已進了軍營。
這一場不成氣候的鬧劇收場了?索勒看了看趙棄國的臉色,否定了自己,同時也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這個邴已到底是什麼人?趙充國很看重他啊。
趙充國不理會任何人,氣哼哼拔腿就往營裏走,一邊走一邊吩咐:“把趙昂叫到我軍賬去。”
走了兩步,他才察覺不對,扭頭看向二名烏孫人和丹琳,疑問的目光轉向義渠安國:“這幾位烏孫侍衛……”
柯木孜趕忙接口道:“老將軍,他們是來找我和相師的,我們一夜未歸,他們肯定不放心。”
老將軍點點頭,示意索勒走近,對著他小聲道:“這位烏孫姑娘救老夫性命,本該禮遇所有人,但他們是烏孫士兵,而這裏是漢家軍營,無上方令老夫不能留他們在軍營駐紮,小兄弟能否和他們解釋一下?還有那位小娘子,軍營不得留有女子,這位烏孫醫者留在軍營為老夫療傷不算違律,但那位小娘子……”
索勒出身羽林,當然明白,點頭道:“老將軍放心,烏孫士兵肯定要回置所等候,至於那位草原姑娘,她一直是柯木孜醫者的助手,這營內沒有其他女人,柯木孜難免不便,留下一個女助手也方便,您說呢?”
經過方才的事,索勒覺得還是要留下丹琳在身旁保險,不然柯木孜和自己會吃虧的。
趙充國眯眼想想,手撚胡須道:“那好吧,兩位女醫者留下,烏孫侍衛回置所等候,但要保證兩位女醫者不可隨意走動。”說完他留下一名副將等候,自己帶著義渠安國和其他人大步走入軍營。
索勒趕忙招呼著柯木孜和丹琳,低聲對柯木孜說明了情況,柯木孜立刻道:“放心吧,我讓他們回去。”
她自去與烏孫侍衛說明,索勒剛看向丹琳,丹琳已經撅嘴道:“你別想了,我絕不走的!”
索勒本就沒想讓她走,卻又裝作為難地樣子道:“漢營不許有女子出現,這是軍律啊!”
丹琳跺著腳道:“你那麼聰明,想想辦法啊!”
“我想想啊!”索勒裝模作樣地想:“柯木孜留下是醫者身份,不如你也是醫者吧,就說是她的助手?”
“好啊!”隻要能留下,丹琳是無所謂的,立刻高興地應道。
“你那麼想留下來陪我?”索勒越看她越覺可愛,不禁小聲戲耍起來。
丹琳才不上他的當,白了他一眼,撇嘴道:“我是保護你!方才若不是我及時趕到,那家夥肯定會打到你了,你現在這麼弱,本姑娘隻能當……護草使者了!”
護草使者?索勒不禁翻了個白眼,深深覺得自己大男子漢的自尊被“踐踏”了,卻又無可奈何,隻好搖頭嘀咕著:“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柯木孜的話,那兩名烏孫侍衛是必聽的,不出片刻便上馬而去,索勒心中惦念著營中事,對副將道:“煩勞帶我們去見大都尉。”
柯木孜也道:“快走,老將軍現在不可大怒、不可用力。”
副將一聽也不敢耽誤,要不是索勒不能用力,恐怕他們都要小跑了,剛剛到大帳門口,就聽裏麵傳來老將軍的聲音:“拿鞭子來!兩鞭子是便宜你,不知輕重的東西,今天我不抽你個二十鞭就不是你爹!”
聞言,柯木孜立刻大聲道:“老將軍,不可大怒,不可用力!”
丹琳輕聲道:“原來那個挨鞭子的是老將軍的兒子?他真下得去手嗎?”
索勒沒應聲,將軍打兒子立威很正常,但這次不是。
兒子挨打是因為另外一個人!索勒心中更加生起了疑問,這個邴已到底是什麼身份?
ps:有沒有人猜一猜邴已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