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叫自己弟史公主,小歌子又噘起了嘴,看來她很不喜歡,索勒看她責怪自己的眼神,隻能微微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總不能自己也跟著柯木孜“小歌子”“小歌子”地叫吧?
小歌子看向一旁不說話正為索勒把脈的姐姐,嚅嚅地帶著三分懇求的語氣道:“那也不要叫弟史,那叫長歌,好不好?”見柯木孜不理她,小歌子使出撒嬌的本事,搖著柯木孜的胳膊道:“姐姐,我不要叫弟史!”
柯木孜正巧收回手,被她一通腦,無奈地看著自家小妹妹,隻好點頭道:“好好,叫長歌,叫長歌。”
小歌子立刻笑了,對索勒道:“記得啊,我叫長歌,以後就叫我長歌,還有你啊,”小歌子偏頭轉向阿冬,接著道:“就叫我長歌好了,叫我長歌姑娘。”
阿冬抬眼看向索勒,見他淡笑不語,隻得抱拳道:“知道了,長歌姑娘好!”
小歌子笑得好歡快,索勒不禁翻了個白眼。心說原來自己這手下也這麼會哄姑娘開心,可惜這小歌子身份不同,再有,看她一付笑意晏晏的樣子,明明自己的婢女剛剛出了事……看這小公主不是沒心沒肺,便是見慣了草菅人命,不知人間冷暖啊!
索勒看向柯木孜,柯木孜來找索勒當然也是為此事來的,拉著小歌子坐下道:“我烏孫婢女之事你知道了嗎?”
索勒點頭道:“早晨就聽到有人喊死人了,阿冬告訴是你們的婢女?”
提到這事,小歌子才收了笑容,歎氣道:“可惜了。”
索勒看著柯木孜等著她說下去,柯木孜道:“我檢查過她的身體,沒有外傷,確實是被水淹死的。”
“阿冬說她的臉上有傷?”索勒提醒柯木孜。
柯木孜點頭道:“她臉上的傷是使團中一個馬夫打的,他已經承認了。”
“馬夫?”
“這個馬夫說和她是情人的關係,昨夜馬夫喝了酒找她,梅梅卻說不喜歡他了,要他走開。馬夫說自己一氣之下,就打了她一個嘴巴,梅梅哭著就跑了,馬夫也沒去找她便回去睡覺了,今早聽說死了一個烏孫女人,他也去看,才知道是梅梅出事了。”
索勒看著一臉凝重的柯木孜,問道:“你覺得他的話有問題?”
“他的話聽起來沒問題,”柯木孜搖頭道:“而且他看起來很懊悔,一邊說一邊哭,還打自己幾個嘴巴,我相信他沒有說假話。而且,這邊的官員檢查了井邊,發現地上有打滑的腳印,這些腳印很明顯是梅梅一路跑過去的,所以你們這邊的官員還有烏紮拉克都斷定是梅梅跑得太急,天黑井邊滑,一個沒注意滑倒,正巧摔進井裏。”
柯木孜沒再說,室內靜了,索勒想了想點頭道:“若是這樣,那也隻能怨她的命不好了。”
一直沒說話的小歌子突然“哼”了一聲,氣鼓鼓道:“她是活該!”
“小歌子!”柯木孜微微斥道:“不要亂說話。”
見索勒看向自己,小歌子接著道:“我哪裏亂說話,這一趟去長安,本來沒有她什麼事,她一定要跟著,還與你我寸步不離,就連昨天晚上我們來看傅子介,她都陰魂不散地偷偷跟來,要我說,她就是活該。”
聽小歌子這樣一說,索勒立刻想到那隻軟滑滑的女人柔荑,不禁挑了挑眉,問道:“這個梅梅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