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府郎君,千錘百煉,每一個都是天降神兵,若是以前孔雀肯定興奮非常,現在這個神兵卻是敵人,有傷在身的自己和索勒,還能全身而退嗎?
索勒全身繃緊,卻用非常平常的語氣道:“我們出去敘舊。”
“為什麼?”傅分子說話的樣子像個賣貨郎,諂媚著笑,看了眼孔雀,又回頭看向索勒,接著道:“怕我殺了他們?”
“孔雀和你無怨無仇,你殺他幹嘛?”
傅分子用“賣貨郎少找了人家錢”的態度道:“我也不想啊,可他阻止我殺桑弘牛啊!”
“所以,你要殺孔雀?”
“攔我路者,死路一條!”
索勒卻笑了,仿佛聽到笑話般搖頭道:“相信我,你絕對可以殺了孔雀,但是……”索勒停頓下來,麵色一整,很是肯定地道:“你也隻剩下一口氣,如果沒有接應,你走不出這白龍堆!”
“哦?那你為什麼還設個套想前後夾擊我?”傅分子已經明白索勒和孔雀前後出去再分頭回來,其實隻是想把自己夾在中心而已。
“誰讓你輕功厲害?”索勒是毫不吝嗇地誇讚著對方:“不這樣,我們哪裏堵得到你?”他看傅分子還是一臉的不以為然,頻頻看向孔雀,好心地再次提醒道:“傅分子,好歹相識一場,你打不過我和孔雀的合擊的,能不能商量商量,不殺桑弘牛?”
傅分子偏頭想想,卻不理他,隻回頭看向孔雀,挑眉眨了下眼,一付調皮的樣子,輕問道:“這麼厲害,你要不要試試?”
“不要!”孔雀很老實地搖頭,還識趣地往後退了兩步,一付事不關己的樣子,卻是站在桑弘牛身邊,沉穩地道:“你們打,我要給桑兄療傷,他已經發燒昏迷了。”
這句話顯然是對索勒說的,傅分子回頭看了眼索勒,突然行動,襲向孔雀。
孔雀還是有所準備,拔出彎刀,上下翻飛,瞬間二人便過了三招。
三招過後,索勒已然加入戰圈,二打一,傅分子識趣地退後到十步開外。
“果然不錯!”傅分子點點頭,看著孔雀笑道:“難怪大師姐念念不忘,她對沒用的小白臉可不感興趣!”
索勒看了眼孔雀,朝桑弘牛那裏點了下頭道:“你去吧,這我來!”說完,他往前一步,笑罵道:“你這張臭嘴,怪不得鄭吉一直想割你的舌頭。”
提到“鄭吉”,傅分子的臉明顯抽搐兩下,眼眸中射出憤恨的目光,再沒有調笑的心情,右手舉刀指著索勒,左手入懷,拿出一枚銀虎指環,冷冷道:“我是奉霍大司馬之令,誅殺桑弘牛,你敢攔我?”
索勒學著他的樣子,取出自己的銅虎指環,一本正經地道:“這就怪了,大師姐以黃金臥虎環為令,讓我保護桑弘牛,賜我銅指環。”
看著傅分子“明顯沒有料到”的樣子,索勒心中暗笑。傅元子的性格說一不二,除了是這一代“傅府郎君”的老大,還是霍光極其寵愛與信任的義女,用傅元子對抗霍光,這分量傅分子還是要考慮一下。
還有一點,索勒知道傅分子一直暗暗傾慕著傅元子,隻是從哪方麵看他都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便故意說是傅元子的命令,好讓他為難。
不過,傅分子的掙紮隻在片刻後便消除,他搖了搖頭道:“索勒,你知道“傅府郎君”的規矩,別說我是大司馬親派,你那銅環可令得了我的銀虎?”
索勒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不無遺憾地道:“既如此,打吧!”
話音落,二人同時如梟鷹一般撲向對方,廝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