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卻搖頭道:“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何方神聖,有可能和被你殺死的黑衣人一樣,是”天山紅”的人,也有可能是”紅山”內部的清理,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索勒點點頭,既然沒有抓到人,確實不能太武斷,那樣很容易失去方向。隻是不知道,遇到這群人是偶然,還是會發生什麼。
該說的說完了,兩個人沒有再說話,隻駕著馬迎著朝陽往前一路小跑著。其實他們都有些疲憊,從輪台城出發到龜茲辦案,再到現在,又有哪一天真正的休息過?
非但沒有,這十天還處處身在殺機之中,不得不拚死搏殺。
在龜茲時,他們還想著隻等棘手的事情解決完,就可以如倦鳥歸巢一般回到家中,美美地吃喝玩樂,想幹嘛幹嘛!
誰又能想到,家就這樣輕易的沒了,父母呢?一個生死未卜,一個已經陰陽兩隔,緊跟著,就是這逃亡之路。
昨夜,誰又真睡的著?
“餓了!”索勒道。
和克孜塔分手時把還能吃的都給了他,現在往來於龜茲的商隊不多,總不能讓他和娃娃餓著。而這邊往陽關去的路上,再等一會兒便會有商隊經過,不愁吃食。
這是原計劃,現實卻是跑了有一個多時辰了,連個鳥毛也沒有看到,沒有吃的,馬的糧草也沒有,和他們一樣,蔫蔫的快沒了力氣。
“今天到了陽關,我們要好好休息一下。”看著前麵,索勒罵道:“娘的,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
孔雀歎氣道:“你省省力氣吧,該有時就有了,沒有就沒有,一天也到陽關了,餓不死的。”
又走了將盡一個時辰,馬兒都累了,他們隻有好拿水壺來先讓馬喝。這兩匹馬都非常懂事,平日裏一次就要喝三壺的水量,這回都隻喝了半壺水,還給他倆留下一壺。
索勒孔雀都是沙漠老手,懂得如何在沙漠中行進。天已熱,水分流失快,索性就不走了,找了個沙丘背陰處坐下。若有商隊經過最好,若沒有就要等到夕陽時分再走,夜間的水分流失慢,一人喝一口餘下的都給馬兒,明早也到陽關了。
但是,為什麼沒有商隊呢?
這是他們兩個都在想的問題。這太不正常了,隻要沒有沙暴,一年四季白龍堆到陽關都是最繁華的商道,不愁沒人,這也是他們不留吃食,水也隻拿三壺的原因。
“難道陽關設卡,不許商隊經過?”孔雀想了想,隻有這個原因。
索勒認同地點點頭,然後有些無奈的哂笑道:“設卡啊,總不會……是想餓死我們吧?”
孔雀都懶得理他,隻白了他一眼便閉目小憩。索勒看他困蔫蔫的,也不說話,想著讓他休息一會兒也好,可沒想到也就一柱香的功夫,孔雀原來軟下去的身體突然一個激靈,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看索勒望著自己,孔雀搖了搖頭,勉強扯了道笑紋,剛要說話,卻看向遠方,道:“索勒,有人!”
ps:最近工作忙,身體也不好,更文慢,真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