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沒有消息,但元子告訴我,他曾經在龜茲,也許已經得到信躲在西域苯某處,也有可能關心則亂偷偷跑回了長安,傅分子可是奉大司馬的命殺他,若無人接應,恐怕他逃不掉!”鄭吉一臉的擔憂,目光卻閃爍著為難之色,猶豫地道:“索勒,我欠桑弘牛一個很大的人情,沒有他,我都死過兩次了,可惜我要守在敦煌提防白狼,所以,我想請你幫……”
“我知道了!”索勒點頭截下他的話,一邊尋思道:“他應該在去長安的路上,得知了消息,依他的脾氣秉性,恐怕要回長安去看看。”
鄭吉皺了皺眉,很是擔心地道:“那真是壞了,萬一他要是和傅分子遇上,可真就麻煩了。”
索勒略一尋思道:“你放出風去,就說傅分子到西域來了,弘牛肯定知道是找他的,這樣的話,他有可能原路返回,先在西域藏一陣子,你再暗地找,我一路去長安,反正也要躲避別人的追殺,正巧找他。”
“誰追殺你?”鄭吉挑了挑眉,了然地看了眼胡楊樹下的二人,道:“白狼嗎?我正想問呢,他為什麼一定要殺孔雀?”
“誰說他要殺孔雀?”
“那幹嘛?總不能抓回去教育好了再送回來當樓蘭大汗?”說完鄭吉自己都笑了,不過也隻一下,立刻收斂,這種場合可不適宜笑。
“我還不知道,等我問清楚再說,你要保密。”索勒還不想把孔雀的秘密說出去,知道的人越少他才越安全。
“你真……”鄭吉想了想,搖頭接著道:“算了,隻是你帶著孔雀,一定要小心,我們認為長安一定有匈奴的細作。”
索勒點頭:“我明白,自會小心!”
鄭吉鬆開了他,轉身從馬上取下一個包袱遞給索勒道:“這裏麵有一些衣物、銀財,還有一套傅府細器,收好了!”
索勒點點頭,自己那套都用光了,這可是救命的寶貝。他接過包袱道:“還要多謝你方才為我解圍了。”
“你哪那麼多廢話!”鄭吉一下抱緊索勒,激動地道:“好兄弟,我在敦煌等著你回來,給我帶長安的好酒來!”
“美的你,把你媳婦帶回來修理你!” 索勒一邊說笑一邊也緊緊抱了抱他。
鄭吉鬆開他淡笑回複:“她要來肯定先修理你!”說完又斂了笑,正色道:“我現在暫任敦煌太守一職,估計一年半載不會有變化。”
“嗯,你和淳於霆要小心,白狼的野心可不小!”
“我知道!來,”鄭吉一梗脖子,“既在西域分離,就別玩折柳送別了,頂個牛!”
索勒立刻探頭過去,兩個人額頭相碰,將煩心事忘在腦後,同時道:“必勝!”
朝陽出升,金沙世界,就此分離,再見有期。
索勒目送鄭吉帶著人馬離開,自己係好包袱走向胡楊。
孔雀終於挖好了坑,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盒子,然後放入坑內。索勒待他將坑填平,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看著他道:“馬背上的漢子流血不流淚,報完仇再跪給親人哭!”
孔雀眨了下泛紅的眼圈,狠聲道:“放心,就這一回!”
索勒見他徹底緩過來了,心中鬆了口氣。他手搭在孔雀的肩膀上,沉沉道:“孔雀,西域暫時不能待了,跟我走吧,我索勒對天立誓,待我們重新踏上這片沙海之時,便是他們血債血償之日!”
“我們去哪?”
索勒道:“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