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族長,我母閼氏現在如何?”阿依族長的猶豫,孔雀看在眼中,更是加重了語氣問。
“你母閼氏暫時無事,隻是……”阿依族長欲言又止,孔雀心驚肉跳的,他剛要繼續問,阿依族長歎了口氣接著道:“隻是被烏珠閼氏困於宮中,任何人都見不到。”
見不到?索勒心中一驚,問:“那怎麼確定人活著?”
“是朵哈朵閼氏,哦,就是伊莉絲的母親,” 阿依族長解釋道:“出事後,任何人都見不到蘭閼氏,隻有她被烏珠帶去照顧蘭閼氏,也是她告訴我們,蘭閼氏受到驚嚇,病了,別的沒事。”
“阿依族長,那您這次出來,是要做什麼?”索勒問,他見阿依族長看向柯木孜和丹琳,便道:“這倆姑娘沒事,您盡管說。”
阿依族長看孔雀也點點頭,才道:“我出來就是找王子你的,是烏珠和艾尼的命令,本來我並不想找到你的,但桑堪大法師要我借這個機會勸王子你離開,不要回樓蘭。”
孔雀馬上搖頭道:“我一定要回去的,母閼氏還在他們手裏,我不回去,他們一定不會善待她的。”
“可……”
“我必須回去!”孔雀說的斬釘截鐵,態度已經說明一切,任何勸阻都是無效的。
阿依族長又長歎了口氣,看著孔雀,目光中滿是憂愁與懊悔。索勒看他那樣子,心中一動,正想問,阿依族長已經道:“孔雀啊,兩月前你為何不和青虎一道回來?若當時你能回來,以你的威望和手段,斷不會讓白狼公然支持艾尼的。”
“……”孔雀能說什麼,總不能說自己數次想走,都被索勒留下幫他勘幻景、當翻譯、捉鬼影吧??“阿依族長,水渠不是一天挖成的,這半年來您就沒有發現一些不對的苗頭嗎?如果您有所懷疑,為何不派人到敦煌找我呢?”
“我當然有啊,隻是我一直沒有發現艾尼的狼子野心啊,竟然還和他商量!”阿依族長捶胸跺足的,看起來痛心疾首。
索勒很想多了解一些情況,趕緊拉住還要捶自己的阿依族長的手,道:“您老消消氣,事到如今,後悔無用,趕緊說給我們聽。”
阿依族長使勁挑了挑眉,好讓那雙下垂的眼皮睜得大一些,露出眼珠看向孔雀和索勒,接著道:“我一共派了三次,第一次是我發現王宮的匈奴兵有些多了,細查下竟然多了二十個,那時大汗身體抱恙,我有些擔心,就和艾尼商量此事,艾尼說他昨日就注意到了,也問了大汗,大汗說這事他知道,等孔雀回來就把這些匈奴兵調出去。”
這事和艾尼商量?確實能得到什麼答案呢?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聽著阿依族長說出去。
“等了兩天我依舊不放心,正巧青虎王子要去敦煌辦事,我就借此機會讓阿勒吉以保護他的名義跟著,私下告訴阿勒吉等你回來。後來青虎和阿勒吉一起回來,青虎說你一定要留下幫索勒查敦煌幻景的事,那日大汗身體很好,宮中的匈奴兵也退了出去,我也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索勒皺了皺眉,他總覺得哪裏有些問題,可又說不上,想到阿依族長說還有兩次,便道:“這是第一次,那後來的兩次呢?”
“一個半月前,大汗又病了,這一次他點名要孔雀王子回來,我便派人去敦煌找王子,偏偏刮起了沙暴,好幾天啊!”阿依族長搖了搖頭:“送信人肯定是被埋在沙子裏了,等沙暴過後,我想再送,大汗卻說不用了,說有青虎在身旁就行。當時我覺得很奇怪就又和艾尼商量了一下,唉,又被他的話騙了!”
“半個月前,大汗再次病重,這一回我發現匈奴兵都帶著武器,各個透著殺意,白狼又離我們不遠,我真是覺得太危險了,就私下找到阿勒吉,讓他去找你,告訴他這一次務必帶你回來,結果他還是自己回來的,說你執意要去龜茲,最少也要十日才回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