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茲鬼影】268.形勢突變(2 / 2)

絳賓眨眨眼睛,顯然他也在心中腦中思量著索勒的話,分析利弊,橫量輕重,取舍短長。

索勒等著他的回複,事已至此,他也想明白了。去找那個赤勒幹什麼呢?他是忠還好,若是奸,自己帶著一個絳賓去就是送死,那樣還有什麼意義?反不如把絳賓扔回王宮,赤勒就算想反也要惦量惦量那在路上的五萬漢軍。

但他不想和絳賓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說白了,他現在想知道絳賓對自己的信任程度。那卷羊皮卷應該已經告訴了絳賓一切,他又會向自己透露多少呢?

血流到了絳賓腳下,明明是冷的,但絳賓仿佛被燙到一樣,跳腳逃開。他往後退了幾步,確定血流不到他那裏,才停下來,看向索勒道:“我聽你的,我這就回王宮,你不派人來我就不出去。另外,這羊皮卷是我父汗寫給赤勒的,也是寫給我的,除了王宮和藍營,就是讓我相信他。”

索勒點點頭,拍了拍絳賓的肩,頗有些欣慰地道:“走吧,我送你回王宮,然後我要趕回左相府,我的朋友還在那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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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

一群人聚在大殿中,殺氣壓抑得人端不過氣來。

銅滑圭滿臉得意,點頭道:“不錯,狼王好眼力。”

丹琳吃了一驚,悄聲問孔雀:“童仆都尉不是日逐王的嗎?怎麼聽他的?”

孔雀沉聲道:“有可能……出了什麼變故吧?”

“難道在敦煌偷襲阿禪的就是銅滑圭?”柯木孜一著急,就說了出來,不過他們三人是低聲說話,那些劍拔弩張的人都沒有聽到。

丹琳挑了下眉,看向柯木孜,急問道:“你說先賢禪受傷了?他是我父親欣賞的朋友,他怎麼受的傷?”

“噓!”孔雀突然出聲,禁止了她二人的對話,示意她們將注意力移向對峙的二人。

孔雀不想柯木孜說出來,畢竟那是先賢禪自己的事、而且先賢禪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還讓他二人發了誓,所以索勒再想不明白,他也裝糊塗沒有告訴他先賢禪受傷的事。

三個人安靜下來,看向銅滑圭和白狼。

“童仆都尉隻聽令日逐王,怎麼會聽你的?”白狼掃了掃這些麵目比他還要無情的黑衣人,看向銅滑圭繼續道:“難道……日逐王是被你所傷?”

“胡說!”銅滑圭斥道。

僮仆都尉對日逐王忠心的很,銅滑圭就算私下搞些小動作,卻絕對不會以下犯上。

銅滑圭道:“我乃日逐王座下銅掌使,童仆都尉自然聽我號令,狼王應該知道童仆都尉除了日逐王是認令不認人的,何去何從,狼王可要三思啊!”

白狼拍了拍攔在自己身前的黑衣都尉使,那人立刻往旁微閃,白狼走出來。銅滑圭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白狼的目光透著誌得意滿,是一種說不出的得意。

他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白狼其人陰狠狡詐,銅滑圭知道在草原上任何一個能稱王的匈奴人都不是憑借著自己的血統,他們更像是經過血鬥洗禮才一步步登上王位的草原狼,在任何時候都不可小覷他們!

銅滑圭道:“狼王停步,不然……”

“不然怎樣?你說的對,童仆都尉認令不認人,所以你不經日逐王允許就私下用童仆都尉偷襲了輪台城?”白狼一步步向前,他的侍衛緊跟在身後。“銅滑圭,你好大的膽子,連日逐王都敢騙!”

“白狼,你胡說什麼?”銅滑圭自袖中取出銅令,“我敬你是匈奴狼王,你別自討沒趣!”

“我胡說嗎?那麼……”白狼停下話,手自懷中取出一件金燦燦的令牌高高舉起。童仆都尉見之,麵麵相覷,手中的兵器自覺放了下來。“為何日逐王予我金令,讓我到龜茲帶走童仆都尉?”

事情竟然急轉直下,童仆都尉果然是認令不認人,在確定了白狼手中的金令是真的後,所有人都轉向白狼,冰冷的目光轉向銅滑圭。

形勢立刻變了,連孔雀都大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