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琳點點頭,將自己的事說出來:“你剛一走我就感覺到這邊還有人,就想追過來看看。也是個黃影人,他那個輕功好奇怪,就跟個的被風吹起的黃袍子似的,飄飄的,”丹琳歎了口氣,“所以,還是跟丟了!你呢?也跟丟了?”
她看起來用些沮喪,可索勒卻鬆了口氣,心中想著還好不是調虎離山,不然哪裏去找丹琳? “我這邊可以追上,但我擔心你,便沒再追他,他是故意跑的,也許隻是來試試我們的深淺。”
“哦!”丹琳伸手將紗巾取下放入懷中,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邊走邊聊,丹琳接著道:“我還是覺得這風有問題。”
索勒笑道:“當然有問題,這個三岔口絕對是個專門引風流的風陣,三處的風刮進來,地上肯定還有很多引風口。有人起了陣口,大風立刻帶著黃沙撲過來,在這裏彙到一處,形成恐怖的風流,所以裏麵遮天蔽日的,不定有多少人死在那呢!怪不得我覺得陰風輕輕呢!”
丹琳立刻哆嗦一下,笑罵道:“胡說,你少嚇唬人了!”
索勒笑笑了,沒有繼續再說、
這回他們走了大道,雖然到白狼那裏要多走一柱香的時間,但這時候,他不想節外生枝。
這條路是龜茲都城最繁華的主道,不用想像也知道,這平日裏是多麼的繁華,人來車往,摩肩接踵的。可惜現在街上無人,所有的商鋪、客舍酒壚門前都挑著停業幡,店門緊閉,這顯得每隔五十步左右就放置的一個大火盆異常地顯眼。
其實,這種火盆很常見,裏麵的油脂可以燒整晚都不會滅,這是為了晚上太黑照明用的。從這點也可看出,以前的龜茲城肯定很富裕,玩心也重,不然哪有實力有時間弄這個。
雖然沒人,但索勒不信這樣還有人敢偷襲,便將武器收回,問丹琳道:“對了,阿桑呢?他就那麼放心你啊?”
“幹嘛不放心啊?”丹琳反問:“匈奴那邊有白狼,漢人這邊有你在,我自己又會功夫,也不差,我怕什麼?我又不是柯木孜姐姐。”
聽她提起白狼,索勒撇嘴道:“有我在就好,你不用理別人!”
丹琳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是介意白狼,自己傲嬌的笑笑,背著手走著路,驕傲得像隻雄糾糾的小鹿般。走了兩步,回身才道:“其實阿桑病了,這家夥喝了這裏的葡萄酒就開始拉肚子,柯木孜姐姐幫他看過了,說他是什麼……水土不服,不許他再喝葡萄酒。”
原來是這樣,索勒趕緊問:“那現在怎麼樣?還拉肚子嗎?我們漢人常說“好漢架不住三泡稀”啊!”
丹琳立刻點頭,完全讚同這話。“他這兩天至少瘦了五六斤呢,臉色都發黑,柯木孜姐姐給他藥了,三天內不許他吃肉,你說,草原人不吃肉……,唉,他現在全身無力,我就讓他別出來,還好明天就可以吃了。”
“明天啊!”索勒喃喃自語,心中盤算,阿桑是保護丹琳的,隻要丹琳保護柯木孜,孔雀就可以放心和自己對付姑翼父子,想到此,他又問:“晚上你去姑翼府嗎?”
丹琳點頭:“去啊,當然去,這麼熱鬧幹嘛不去?”
“那你……”
索勒剛說出兩個字,丹琳已經明白他的意思,直接道:“我跟著你!”
“……”索勒就覺得心中一通的甜膩膩,想說些什麼卻隻張了張嘴,最終傻笑道:“那行,日落時分我去接你,再一起去姑翼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