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琳一噘嘴,剛要說話白狼繼續道:“你再胡鬧,我就送你回去,你父母都在大單於牙帳呢。”
丹琳立刻癟了嘴,看來白狼說的是真話,她看了眼索勒,悻悻走了過去,卻避開白狼的手,站在一旁。
如此輕易地解決完丹琳,白狼根本不理索勒,隻看向孔雀道:“你說拜會,現在已經見了,要怎麼拜會?跟我走還是跟他走?”
話說的如此直接,銅滑圭深深地看了孔雀一眼。他知道這話雖然說的淩厲一些,但也說明白狼和孔雀的關係不一般,並不像別人傳過來的消息,信上明明說“樓蘭棄匈奴近漢,狼王與孔雀絕交”,現在怎麼看,也不是那麼回事。
深知白狼秉性的孔雀笑了,他發現白狼有一點說對了,那就是自己果然想什麼說什麼都不再直爽了,為了達成目的總要兜兜繞繞的,白狼這一問自己想的那些借口根本用不上,不如直接說。
“當然是跟狼王走,本來也是要去見你的。”
索勒一聽,冷“哼”一聲,調頭離去,似是負氣離開。孔雀既然說了這裏交給他,索勒便放心地去準備晚上的事。
沒有人理會他的離開,倒是銅滑圭看著他的背影深思,不過很快就被白狼與孔雀的對話吸引回來。
“走?去哪?”白狼對孔雀的回答很滿意,接著問:“喝酒去?我讓哲哲備?”
孔雀笑道:“不用,既然到了龜茲,當然要喝他們最好的酒,還要看最好的歌舞美人,聊以助興。”
他這一說,白狼果然來了興趣,問道:“那去哪裏?”
“龜茲有一位美人叫琉凰,不知狼王聽過沒有?她現在就住在這裏,孔雀見了,真真是天香國色,一等一的美人,跳舞更是曼妙的很,不如我做東為狼王接風,請狼王一起去凰閣,我們吃酒賞美人去?”
“好啊!”白狼點頭應道:“那就今晚……”
他剛說話,銅滑圭卻道:“孔雀王子說笑了,既到了龜茲,怎麼能由王子做東的道理?若傳出去豈不讓他國笑話我龜茲小氣?”
孔雀等的就是他這話,聞言看向他,似笑非笑道:“孔雀前日下午到了龜茲,雖未上拜貼,絳賓王子卻出麵相迎,小酌……”頓了頓,孔雀怕說的太文了,白狼看不上,索性把話往白了說:“喝了兩回酒,看來龜茲的待客確實不錯。”
銅滑圭眨了眨眼,孔雀的話說的太明白不過,誰不知道龜茲真正作主的是左相姑翼?一國王子到了,自己兄弟三人都沒有出麵,“怠慢”之罪是無法抹了。
白狼怎會聽不出孔雀的意思?他瞥了眼銅滑圭,並未說話,銅滑圭已然明白,趕緊道:“是我們兄弟的不是,這兩天著實太忙了,還望孔雀王子見諒,銅滑圭替兩位兄長向王子賠罪,改日請王子喝酒!”
他行禮的瞬間,白狼的目光看向哲哲,哲哲立刻明白,笑道:“何必改日 ,漢人說“趕日不如撞日”,哲哲覺得這話不錯,不如就今天吧?方才不是說銀火太丘大都尉要為狼王接風嗎?不如一起吧?”
西域草原誰不知道哲哲的身份?她的話就是白狼的話,銅滑圭一聽,趕緊應道:“好,哲哲姑娘的主意不錯,為狼王接風,向孔雀王子謝招待不周之罪。”
孔雀趕緊道:“哪裏招待不周,是孔雀……”
白狼用手一攔,不讓他再說下去,此舉更加擺明孔雀和他的關係。銅滑圭見到白狼時就說了晚上一起吃飯的話,可白狼根本沒有應,現在卻說要一起吃喝,這不就是在和自己說——能和他吃飯,是借了孔雀的光!
銅滑圭要把這個新發現告訴家人,以商量對策,趕緊道:“既如此,我便讓凰閣準備,不許再接其他客人,日落,我們兄弟三人在琉凰恭侯狼王與孔雀王子!”
白狼點點頭,隻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