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索勒和孔雀脫去外衣。
孔雀依舊拿著鐵鉗子夾住被燒軟通紅的鐵器,孤至令索勒拿鐵錘,他則拿起一根火鉗將軟軟的鐵器折了一層,拿開火鉗。索勒明白,掄起大錘“哐哐”砸下四五下,火花四濺。
孤至道:“停!”索勒果然停下,孤至拿火鉗又折一層,索勒才開始打,如此複始四五回,索勒已經大汗淋漓,孤至的汗也順著他的脖頸流到赤裸的胸膛及腹肌上。
又錘打了十幾下,每一下都是火花四濺。錘煉完畢,孤至道:“放水裏。”
孔雀熟練的將鐵器放入水中,“哧哧”濃烈的白煙升起,悶熱席卷著三人。
“再把它放在火裏。”孤至吩咐完,看著孔雀放回火中,他接過又擺放好,聽聽了火聲,才道:“人走了,跟我回吧。”
三個人回去落坐,各飲了一大壺水,剛剛喝完,孤至突然道:“對了,那個銅滑圭會去“琉凰閣”。”
“琉凰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銅滑圭是個成年男人,找她也很正常。”孔雀剛剛這樣想,索勒已經說了出來。
孔雀看孤至的神色,覺得不對,輕聲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索勒也問道:“我們看琉凰和絳賓走得很近,難道她不止明裏左右逢源,暗裏也是兩家通吃?”
孤至搖頭道:“我隻是有幾次看到銅滑圭悄悄潛入凰閣,至於他們什麼關係,我不知道。銅滑圭很謹慎,我夜間視力不好,怕跟進去會被發現。”
夜裏潛入女人的住處,什麼關係還不知道?傻子也知道啊!索勒心中腹誹著,又想這琉凰還真是不簡單啊,絳賓那邊把她當自己人,銅滑圭這邊都偷偷摸摸的已經幾度良宵了。
“你剛剛說琉凰二邊通吃?”孤至知道他想著琉凰,直接指出他的錯誤,“她是三家通吃!你該知道她的義兄是日逐王先賢禪吧?這個女人,你們一定要小心。”
索勒和孔雀同時點了點頭。此次目的已經達到,索勒道:“今日就這樣,有什麼事我再來找你。”
“你給我一個金餅。”孤至開口就要錢,還是金餅,一點也不客氣。見索勒瞪著他,孤至也用獨眼瞪回去,道:“幹嘛?我要給我徒弟買藥治病。”
說到這個孔雀問道:“不知令徒患的什麼病?我有一個朋友醫術高超也在龜茲,不如讓她來看看?”
孤至卻道:“等等吧,現在還是不要和你們接觸太多,你們不要以為我這裏安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越到這時候越要小心,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們可是要揣人家的老窩,誰不急啊……”
索勒心說這家夥這麼多年不說漢話,肯定是憋壞了,這也太貧了!他趕緊擺手製止了孤至,道:“我肯定注意,如果有人問起,我就說到你這裏定了一把短刀,如何?”
孤至點點頭,把手伸出,索勒麵無表情地遞給他一塊金澄澄的金餅,壓下心中的血淚,轉身走向門口。
“告辭!”孔雀朝孤至點了點頭,轉身去追他。
二人剛走幾步,身後的孤至突然道:“匈奴右穀蠡王白狼到了龜茲,你們比我了解他,龜茲一直是日逐王的地盤,按照匈奴人的習慣,他們不是要聯手幹什麼大事,就是要拚個你死我活了。”
索勒頓住了身子,點點頭道:“曉得,多謝!”
出了孤至的院門,索勒也懶得理會那幾家鋪子中影綽閃現的身影,偏頭對孔雀道:“看來要去趟揚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