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一字不差的回憶,說完,孔雀看向索勒,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索勒想想,最終還是緩慢地搖了搖頭。她愛戴絳賓?恐怕城中愛戴本國王子的女人有的是吧?
“銀火太丘會不會介意自己的女人誇別的男人啊?”索勒想到這點,問孔雀。
“哪個男人不介意啊?不過要是他殺的,還跑過來問我們幹嘛?他很閑嗎?”孔雀反問。
對啊,以他的身份在龜茲殺一個歌女就跟踩死隻螞蟻那樣容易,真是他自己殺的,還跑過來問雲雀說了什麼才被殺死?……
這些話都沒有什麼問題,也不會是什麼秘密。“還有什麼?還有什麼!”索勒揉著自己的額頭,使勁的想。
孔雀卻道:“難道說,雲雀的死隻是湊巧?不管她有沒有給咱們唱曲,都要被殺的?又或者,凶手的目標是咱們,見她出來就用這種酷法把她害死,故意陷害咱們的?”
索勒眼前一亮,他可沒有忘記昨夜和丹琳看到的鬼影,那鬼影飄乎乎突然而至,又神乎乎地飛走,難道是“它”殺的雲雀?不過這個還沒有搞清楚,就先不要跟孔雀說了,便歎氣道:“剛來一晚上,代表王族的絳賓,代表宰相姑翼的銀火太丘,龜茲的鬼影,還死了一個小雲雀,看來龜茲的水真深啊!”。
“先吃飯吧,我們不能總憋在屋裏啊,吃完出去看看。”孔雀撕了一塊囊餅遞到索勒麵前。
索勒知道是這個理,接過來三口兩口吃完,拿起馬奶酒,喝了幾口,一抹嘴道:“走,出去看看,絳賓說他們不動柯木孜,我還是不放心。”
兩個人一邊往外走,索勒一邊道:“你說你,就這麼放心柯木孜自己在外麵?”
“我不像你,我還是信絳賓的。”
“我這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索勒道。
“得了吧!我看你是……”孔雀還嘴道:“那句漢語怎麼說來著?哦,對,是小人心度君子腹!”
“他才不可能是君子,要是君子早死上幾千回了!這貨奸詐的很!”
兩個人說著走到了樓下。樓下沒有什麼人,那二三個客人身旁也有包袱,一看便知是吃完趕路的。
柯木孜已經吃完,坐在那裏擺弄著她新買的團扇,老板娘看來是很無聊的,正站在那裏和她聊著天。索勒一屁股坐到她身旁,笑嘻嘻道:“一會兒我們去城外的大市看看,妹子你好好挑挑,可別回去告狀說我連個粉盒都不給你買。”
孔雀也坐下來,剛要說話,那風情萬種的老板娘立刻道:“那三位可要快一些了,不然就晚了。”
“晚了?什麼意思?”索勒沒明白。
“城外的集就今明兩天了,”老板娘低下腰,小聲道:“明天晚上城門關上就不再開了,唉,做好打仗的準備嘍!”
索勒看著她起身離開的背影,用食指點了點桌幾,提醒那二位眉來眼去的人,道:“那我們要趕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