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殺氣騰騰,四下裏卻很安靜,從這點可以看出,姑翼的第二子領兵有方,是個人才。
不知道他那兩個兒子怎麼樣?要都這樣,除非他們死了或者內訌,否則絳賓的權是拿不回來了!
索勒一邊在心中做著計較,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外麵。可惜,能聽到銀火太丘和絳賓在說話,卻聽不清說什麼。不過他們說的肯定是龜茲語,索勒想自己反正也聽不懂,便趁機低聲問孔雀:“怎麼回事?”
孔雀也正氣呢,咬牙道:“天剛亮,柯木孜要下去看看早膳,一開門就被他們挾持了。這之前我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所以他們應該看到柯木孜進來,就在外麵做好準備了。”
“沒逼問你什麼?”
孔雀搖頭道:“他們拿了柯木孜,我隻說別傷我妹子,銀火太丘的目標是你,問我你的身份和下落,我就說你是我們兄妹雇的短工,談好價從敦煌到烏孫,其他不知道。他知道你的身份卻不知我的,所以認為我是被你騙了,你回來前他一邊罵著你們漢人奸詐,一邊還在教我什麼……“西域少年防騙術”呢!”
屋內還有不少龜茲侍衛,其中一個用漢話喝道:“住嘴,不然剁了你們!”
索勒白了他一眼,搖頭道:“你省省吧,我雖然聽不懂龜茲話,也知道銀火太丘要撤了,能這麼安安靜靜地聊,他肯定要給你們的王子麵子。”
“哼!”那龜茲大漢一臉的橫肉,很是不屑地道:“漢人,是我要殺你!”
索勒朝他招招手,那感覺就像招呼寵物似的,他笑容不變看起來很是斯文,口中說的卻是:“索爺等你來,你要是不來就是夯貨!”
大漢一聽,臉上的橫肉抖得更加厲害,牙都要齜出來了,卻始終沒有上前。
索勒見激將法沒用,更加佩服銀火太丘,要知道這種夯貨一般都是蠢如豬卻一點就著,索勒還想拿他震一震這幫龜茲兵呢!可惜事與願違,看來這家夥唯一的頭腦便是聽從命令。
下麵,銀火太丘突然高聲叫道:“索少郎,孔雀王子,”他二人走到窗前看著他,銀火太丘接著道:“這一次我是給絳賓王子麵子,但願我們不是敵人!”
說完,他一招手,這上麵的人紛紛從窗口跳下,外麵的樓梯也傳來“蹬蹬”地腳步聲音,隻片刻所有人便如潮水般退下了。
他們走了,柯木孜第一件事是大開門窗,她冷著臉說臭味太濃。孔雀幹脆地道:“我們換間房好了,這裏確實沒法住了。”
絳賓正好進來,聽他這樣說,趕緊道:“那不如,你們住去我那裏吧?”
“不方便!”索勒回答的幹脆利落。自己是奔著殺害賴丹校尉的龜茲凶手來的,卻住進龜茲王子的府地?傳出去以為自己墮落腐化了呢!
一直沒說話的孔雀卻是開口直奔主題:“雲雀是怎麼死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銀火太丘就算是栽贓,也要有個由頭吧?”
絳賓點頭道:“是啊,有由頭啊,雲雀的死有一種說法,叫“長舌婦”!”
“長舌婦?什麼意思?”索勒問。
“所謂長舌嘛,就是說了不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