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一瞪眼,厲聲道:“他敢,老子閹了他!”
他話剛說完,就聽外麵的小窗處有女人的聲音傳來:“要閹誰啊?”
孔雀一愣,臉一下紅了。身為王子,他一向在女人麵前注重形象,這回沒想到外麵有人,自己還說著這麼糙的話。
索勒已經打開窗,嬌小的人影躍入,正是一直在隔壁的丹琳。
孔雀立刻道:“你們聊,我先……”他想離開,可一想,現在自己要去哪呢?隔壁是柯木孜,總不能再租一間房吧?
丹琳卻笑道:“不用不用,我是來告辭的,要回去了,不然阿桑要著急的。”她看向索勒道:“你送我回去!”
索勒原想拒絕,但一想現在龜茲不安全,看向孔雀道:“我先送丹琳回去。”
孔雀點了點頭道:“多事之秋,你二人路上要小心。”
索勒和丹琳依舊從小窗躍出,看了看沒什麼人,使融入到夜色中。
現在還沒有到宵禁之時,可路上的人少得可憐。要知道這裏是龜茲的都城啊,一國最繁華的地方,就那麼幾個人,還是低著頭步履匆匆,給人的感覺是有急事才不得不出來的樣子。
丹琳歎氣道:“龜茲好沒有意思,比敦煌可差遠了。”
“那是,小小城邦怎和我漢地相比?”索勒不無自豪地接著道:“再說了,敦煌可是我家大人再治理,能不好嗎?”
丹琳忙不迭點頭,緊跟著笑道:“對對,我公公治理,能不好嗎?”
“……”索勒心說,這便宜占的,也是沒誰了!索勒自問風流,也打心裏喜歡丹琳這種純真可愛的漂亮女娃。但是,丹琳和他以往認識的姑娘不同,他可不敢輕易和丹琳開男女間的玩笑。
兩個人走著,一時誰也沒有說話。丹琳突然道:“索勒,你去年說要把我們的事回來告訴你爹娘,你可有說?”
“……咳咳……”索勒一緊張咽了口唾沫,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一陣緊咳。
丹琳先是攢眉要怒,等看索勒的樣子不像是裝的,才幫他拍著後背順著氣,一邊道:“你幹嘛?風大嗆到了?”
“是啊,咳咳……沙子糊……糊嗓眼了……咳咳!”索勒一邊咳一邊道。
去年在草原上被丹琳逼婚也就罷了,還不許回中原,索勒可一直沒有忘,沒想到當時拒婚的理由,人家丹琳竟然還記得,這丫頭如此難纏,索勒一邊咳一邊在心中叫著苦。
“你啊,真……誰?”丹琳正笑著說話,突然收了笑容,盯著索靳的背後,喝問出聲。
索勒一驚,回身望去,身後卻是什麼也沒有。就聽丹琳道:“奇怪,我看到一個影子從你身後飛過去,難道是我眼花嗎?”
影子?索勒心下駭然,自己怎麼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呢?難道是……
丹琳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往左上看,笑道:“真是我眼花了,是一條絲巾飄過,沒事,我們走吧。”
索勒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去,果見一條女人用的絲巾在空中飄蕩,應該是哪個女人丟了的。
他正眼看著絲巾,餘光卻瞥到前方有人影快速閃過,“誰?”索勒喝問出聲,大步向前跑去,到了巷口止步,隻見左右兩邊昏昏暗暗,空無一人。
“啊!”丹琳一聲驚叫,索勒嚇了一跳,瞬間返回,看丹琳還在此處,這才鬆了口氣。
丹琳一下撲到他的懷裏,有些顫抖,很明顯是驚魂未定。
“怎麼了?”索勒一邊輕拍她的後背安撫,一邊柔聲問道。
丹琳顫巍巍道:“是鬼臉!嚇死我了,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