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腦海雲遊便在人家的手上結束了!
當他的目光離開了哲哲姑娘的手後,終於感受到了孔雀的目光。
有事?索勒的眼睛裏全是滿滿的話語,好像在用眼珠子問:怎麼啦?有什麼問題?
孔雀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看他一直在關注著人家哲哲姑娘的手,也猜到他肯定沒想什麼好事。心說,你怎麼一點分寸都沒有?別說現在的場合,哲哲是誰的女人不知道嗎?生怕自己不早死?
孔雀想著,不禁白了他一眼。索勒卻沒鬧明白怎麼回事,想了想估計是自己沒有理白狼,等於沒給孔雀麵子?他撓撓頭道:“這你不能怪我,我想別的事,就不會看白眼兒狼不順眼了!你不是說不讓我跟他吵嗎?”
……!
孔雀一時無語,迎著哲哲姑娘驚訝的目光,咬著牙半笑不笑道:“哲哲姑娘莫怪,他是把我當成他爹了!”
他這樣一說,本來沒笑的哲哲姑娘“噗嗤”就笑了出來,溫柔的回道:“原來孔雀王子也是個風趣之人,不像我家狼王啊!”
她口中說著白狼,眉眼跟著向白狼那邊一挑。這說不盡的風情道不盡的溫柔,一看便問對自己的情郎非常滿意,情意全在其中了!看得索勒這叫一個羨慕,自己認識的姑娘也不少,怎麼沒有一個像哲哲這樣柔情似水還聰明的?
他們這邊笑語晏晏,白狼卻一直繃著臉,不苟言笑。不過倒是沒有露出凶狠之意,孔雀這才放下一些心。
這不能怪他膽小怕事,實在是因為國小勢微,惹不得大邦。他本人對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懼無畏,但若一舉一動事關樓蘭安危,孔雀都是謹小慎微的。
白狼一直也不說話,孔雀這樣坐著覺得很是無趣,想著既然摸不準白狼的心思,不如先走,以後再獨自來。
想到這裏,孔雀便道:“既然狼王身上有傷,孔雀便不在此打擾了,改日再來拜訪狼王,或者等狼王傷好了,可到樓蘭做客,孔雀必率樓蘭眾人親自到城外迎接狼王的大駕。”
這是很官方的結束語,誰這樣講完雙方都會站起身來,一方走一方送,畢竟樓蘭再小也是國,孔雀是一國的王子,禮數不能少。若是其他匈奴單於未必親自送,但白狼一直是重視禮數的,孔雀記得他一直對自己都是迎來送往,像兄弟一樣親熱。
可這一回,白狼沒有動。他不動,孔雀也不敢動。與孔雀並排而坐的索勒發現孔雀的手已經握成拳。自己說話對方不理,確實很讓人氣憤。
索勒看不過眼,剛要說話,白狼卻突然道:“黑皮死了!”
黑皮就是白狼身後木樁上的那隻大雕鷹,孔雀沒想到他說這個,先是一愣,隨口問道:“黑皮怎麼死的?按年齡算,它應該還算年輕。”
“我殺死的!”白狼冷冷道。
“為什麼?”孔雀不解。別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白狼對黑皮的寵愛,黑皮跟在他身邊將近十年,從幼鳥開始,本身也很依賴白狼,非常聽話。孔雀就是看黑皮優秀,才心癢癢想自己也養一隻,白狼為什麼要殺掉黑皮呢?
白狼冷哼了一聲,嘴角突然泛著陰狠的笑意,他盯著孔雀,壓著嗓音道:“我拿了塊好肉去喂它,沒想到這畜生竟傷了我的手,我就算再寵愛它,傷了我,留著又有何用?喜歡可以再養一隻,你說對吧,孔雀?”
……
白狼話落,孔雀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