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陀看向他,目光幽深。
孔雀卻道:“之前,我已經懷疑你就是偷刀汙陷賴丹的人,今日知道葛立木和趙誇都是死於你手,現在看來於闐畫師尉遲達達也是你殺的無疑了!柯木孜說你會經常到三危山來找草藥,人證有了,這刀就是物證了!”
原來這把刀正是刺入尉遲達達胸口的西域飛刀。
沙迦陀笑了,笑得令人膽寒,他慢慢道:“後麵的人是誰?是那個畫手岱山嗎?他在偷偷放繩子?”
此話一出,上上下下五人全部心中一緊,索勒剛剛抓住繩子,聞言立刻飛上上樹,開始往上爬繩。
就聽孔雀道:“你莫管是誰,現在你殺任何人,都先過我這關再說!”
沙迦陀“哈哈哈”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俊美的五官非常有神彩,然後他停下了笑,盯著孔雀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引你們幾個到這裏嗎?滅口才方便!”
孔雀冷哼一聲,持彎刀於胸前。
“若我沒記錯了的話,你的傷可不清啊,若是以前你我恐怕不好定輸贏,但現在你能過我十招嗎?”沙迦陀陰森森地問,更加像個吸血惡魔了。
“試試看!”孔雀淡然回答。
沙迦陀露出一個絕美灑脫地笑,然後衝天而起,刀劈向孔雀。
這是一記絕殺,幹脆利索,完全針對孔雀的弱點。孔雀若躲開,他的刀直接攻擊岱山,然後將繩索砍斷,如果孔雀不躲,這十成十的砍殺會瞬間讓他的傷口迸裂。
孔雀當然不會躲,他咬牙抬刀要硬接這一下。
“鐺!”地一記響,火花四濺,孔雀就覺背後一陣巨痛,果不其然,傷口迸開了。
一擊之後,沙迦陀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看著他,咬牙低聲道:“我不想殺你,趕緊帶著柯木孜離開!”
孔雀搖頭道:“不可能!”他揮刀朝沙迦陀的脖頸砍去,以求逼退對方。
沙迦陀冷哼一聲,道:“那你就去死吧!”
他一腳踢開孔雀的手,孔雀吃痛,竟然連刀都飛了出去,而沙迦陀的刀毫不留情地砍向孔雀的頭。
這就是實力,孔雀悲傷地發現自己真的無用,還說能堅持五招,現在才是第二招就要閉目等死了!
“不要!”柯木孜大喊著,伸手胡亂著就去拉孔雀,見隻抓到了他的前襟,柯木孜也不再顧及男女有別,立刻往回拉,因為手勁太大,竟然將孔雀的前襟直接扯開,露出寬闊的胸肌還有一個孔雀形狀的掛鏈。
沙迦陀的刀貼著孔雀的頭而過,他愣了愣,才對柯木孜道:“柯木孜,你走開!”
柯木孜索性站在孔雀的麵前,伸出手,像個護雞崽的母雞似的,大聲道:“我不,你要殺就連我一起殺!”
“哼!”沙迦陀的刀毫不留情的舉起,竟真的砍向柯木孜!孔雀武力沒有速度還在,他擁著柯木孜快速閃開,躲過莎伽陀的攻擊。
沙迦陀一擊未成,竟然不退,反而繼續向前,孔雀馬上明白他的意圖,驚叫道:“岱山快跑!”
孔雀扔下柯木孜去救藏在那裏救援索勒二人的岱山,沙迦陀的刀一揮,岱山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孔雀眼看著莎伽陀的刀又朝岱山砍去,自己卻隻有幹著急的份,岱山已經閉目等死。
沙迦陀的刀毫不遲疑幹淨利索地——越過岱山的頭,砍在繩索上!
三個人都是先鬆了口氣,跟著又是一緊,坑下傳來一聲咒罵,是索勒的聲音。
沙迦陀看著瞪大眼睛驚恐望著他的岱山,嘲笑道:“你這樣的,不配我殺!”然後他又看向孔雀,藍眸留著異彩,像貓眼石一般。
“孔雀王子,你猜到又能怎樣?你能救得了誰?這裏我想殺誰就殺誰!”
依然是嘲笑的口吻,聲音不大不小,更好下麵的人也可以聽到。索勒怒罵道:“你娘的沙迦陀,孔雀有傷,你很能耐嗎?有本事跟索爺爺打!”
沙迦陀盯著孔雀,一邊道:“你省省吧索勒,你們上不來的,既然那麼想知道幻景中的秘密,就留在這裏好了!”
坑下的索勒“呸”了一口,對淳於霆道:“我剛才插上兩把刀,那上麵有一顆歪脖樹,本想把咱們這根繩子搭上,那孫子再厲害也不可能幾下砍斷樹,可惜,就差一步了!”
淳於霆沉吟片刻,看著那棵歪脖樹的影子,道:“我來!”
上麵,孔雀對沙迦陀的挑釁根本無動於衷,這肯定得益於常年夾在索勒和白狼之間的原因。他的目光隻盯著岱山,咬牙道:“你們,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