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根木棒。”
“木棒?”索勒重複著,目光頗為完味。“在西域用木棒?這個武器很新鮮啊!”
孔雀道:“那木棒肯定不是他的兵器,感覺像是他臨時拿到的,隻是用的襯手而已。”
西域人怎麼可能用木棒?中原對鐵器青銅器管控較嚴,民間的武者常常有木棒木棍做來武器來防身。但西域沒有這個限製,麵對突然而來的攻擊,當然是刀劍最為實用,木棒隻能是趕跑對方而不是為了殺對方。
想到此,索勒也讚同地點點頭,他又看向沙迦陀,問道:“你怎麼跑到那去了?”
沙迦陀沒說話,隻自懷中取出一個錦袋,柯木孜見到趕忙接過來,送到孔雀麵前,道:“其實我是不信天神的,但現在我要感謝他,如果不是這錦袋落在我這裏,我讓沙迦陀給你還回去,他就不會遇到危險中的你!真的,感謝天神!”
孔雀一看這錦袋,竟然是阿禪給自己的金創藥,這才想起來當時柯木孜把藥拿過去看,結果就忘了還給自己了。也不知是走了多遠才想起來,再讓沙迦陀送回來,就這一個“忘”字真是救了自己的命!
索勒看了看柯木孜,又看了看了孔雀,他嘿嘿笑道:“這便是緣份?”
柯木孜一下紅了臉,難得的沒有開口訓斥索勒。自從他二人相識,索勒一直覺得這姑娘看自己不太順眼,他在記憶中尋找,很肯定自己並沒有見過柯木孜,也不知道是哪裏得罪她了。昨日平白無故挨了她一巴掌,今日看到更是感覺仇上加仇似的。
不過,索勒對女人一向不計較,得過且過,更何況柯木孜的身份不一般,她不但是一個無父無母的長公主,更重要的,她是大漢細君公主的女兒。
那是一個可憐又可敬的公主,她的女兒自然要得到尊重與善待。
孔雀很想緩解索勒的話帶來的尷尬,開口道:“我何時能下地行走?”
說到專業範疇,柯木孜立刻回複了自然,板著臉道:“早說過了,至少三天,還要看你的恢複情況。”
“三天?”孔雀愁苦著臉。“太長了吧?”
“你底子好,若是旁人要躺上一旬也不見得好呢!你要是不想作下病根,以後變個天氣就全身又痛又癢的話,就好好養著。”
索勒坐在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好養著,一會兒來車把你接回去,我們現在抓捕木察塔爾汗。也不用你跟著去搜捕,”
柯木孜看他二人聊起正事,知道自己不好在待在這裏,便道:“我先去趙宏那裏,等晚上我過去給你換藥。”
孔雀和索勒紛紛向柯木孜和沙迦陀道謝,二人剛出門,索勒對孔雀道:“搜捕的事就沒用我們了,賴丹馬上就放出來,這邊就沒有這麼缺人手了!”
柯木孜突然停步,索勒用餘光看到,問道:“還有事?”
柯木孜走過來道:“賴丹放出來的事,我覺得先不要讓趙宏知道,這娃子心性高,從不把自己當一個孩子看,他現在一心認為賴丹是凶手,若他知道賴丹放出來,就會害怕他來殺他滅口,會加重病情的。”
索勒立刻點頭道:“對,我忽略了,多謝提醒!”
柯木孜朝他一點頭,再次別過,帶著沙迦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