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買難道不能借啊?”索勒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賴丹卻搖頭道:“索勒,這點你有所不知,這些掛飾通常都是自己或者家人令人打造的,上麵都有標記的,若真帶了別人的,那隻能說明自己的沒有了。”
“可他們要是隨身帶著其他掛飾呢?一天一換,我們也不能搜吧?”
“你以為是女人家的那些飾品嗎?還一天一換!”傅元子白了他一眼,繼續道:“換了就證明他有問題,是丟了還是換著帶,我們一查便知。”
“可是……”這回發問的是淳於霆,他遲疑片刻,還是問道:“這掛飾已經看不出本來麵目,款式卻是普通的半月對掛,我們怎麼能看出來是新換的,還是一直掛在身上的呢?”
“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傅元子巡視了他們一圈,才繼續道:“我看了畫卷,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這種對掛,而且紋路相當清晰,我問過於闐畫師尉遲達達,他可以看出是誰的掛飾與那天不同。”
“他這麼厲害?”索勒吃驚地問。
淳於霆點頭道:“不錯,這個尉遲達達確實有這個本領,今日他們盛裝與元子郎君見麵,尉遲達達若在暗中觀察,再有這些畫卷為證,他一定可以看出是誰換了掛飾。”說完,他一臉懊悔,朝傅元子行禮道:“淳於霆果然誤了大事,請元子郎君懲罰,淳於該罰。”
其他人也終於弄懂傅元子的想法,心裏都如淳於霆一般懊悔不已,賴丹剛要像淳於那樣賠禮,傅元子擺擺手道:“算了,事已至此,你們雖然該罰,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們還是戴罪立功吧!這些畫像有一張至關重要,可惜了!”
索勒明白,立刻接口道:“那張幻景圖吧?葛立木死了,若要找寶藏就隻能通過這張圖找線索了,可惜現在也被燒了。”
傅元子點了點頭,看向淳於霆道:“淳於,你去找尉遲達達,看看他能否憑記憶再畫一張。”
淳於霆立刻欠身道:“唯!”
傅元子說完便不再說話,隻坐在那裏食指輕輕敲打著幾麵,那指環已經沒有了。索勒和淳於霆正納悶呢,賴丹卻已看出來,欠身道:“元子郎君要與鄭中郎有要事相商,我們就先退下了。”
他這一說,其餘二人也都明白了,誰也不理會鄭吉那幅‘身為兄弟你們卻出賣我’的忿恨樣子,都欠了欠身,快速離開。
等一出來,淳於霆讚道:“果然厲害啊,不愧是傅府郎君的大師姐啊!”
索勒白了他一眼,說出二字:“廢話!”
他見賴丹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對淳於霆道:“你快去找那個於闐畫師吧,別耽誤正事。”
淳於霆點點頭趕快離去,索勒看著賴丹道:“你在想黃金指環?”
“你不擔心嗎?”賴丹反問。
索勒仰望著天,低聲道:“我說這點事怎麼可能驚動長安,還直接派她來!”
索勒目光闐黑,他突然想到孔雀曾經說過的樓蘭預言,大意是:沙漠的沙恐怖,可他們卻忘了沙子本不會跑,隻有風來了,才能帶動沙子埋沒一切!
敦煌出現的幻景就是看似恐怖的沙子,其實沒有風,他們即使流動也很慢,但真正可毀滅一切的風暴,卻掩藏著,不知道何時出現,改天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