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幻景】68.火燒畫卷(2 / 2)

柯木孜趕緊道:“他得的應該是“蹶”病。”

““蹶”病?嚴重嗎?”索勒問。

柯木孜搖頭道:“他這個“蹶”病就是熱氣逆行侵入上部的頭和肩引起的,我問過趙郎君了,他昨夜洗完發就開始趕路,雖然在車裏,但還是受了夜寒才作下了病,不防事的。隻是我來時未帶針具,我已經讓沙迦陀去取了,倒時我為趙郎君紮上幾針,通通血脈,再開些草藥休息三天就會好。”

索勒和淳於霆點了點頭,都鬆了口氣,不說趙誇的身份,與他們也算是酒肉之交,得了病還是很擔心的。

柯木孜接著道:“他晚上恐怕要高熱,切記用冷毛巾敷頭降溫,我再開些藥晚上熱時給他擦身降溫。”

索勒趕緊道:“我來安排,多謝姑娘。”

柯木孜搖了搖頭道:“他在休息,你們去看看他吧,我等沙迦陀來了再過去為他行針。”

“沙迦陀走了多久?”淳於霆問。

柯木孜想了想道:“有一會兒了,應該……他回來了!”

順著她的目光,索勒已經看到一位金燦燦的西域帥郎君快步走過來,他身材頎長高大,麵目英俊,皮白如雪,尤其是那頭金發,整個人看起來如太陽之子一般,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沙迦陀很快進了院子,剛要上樓才發現柯木孜身邊站著索勒和淳於霆,他麵露不快,身體窒了一下。柯木孜道:“沙迦陀快把銀針給我。”

沙迦陀上了樓,自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皮囊,柯森孜接過後要他們在這裏等,她和沙迦陀進去為趙誇紮針。

索勒和淳於霆無事走到樓下,他見一直沒有什麼人來,而傅元子也不在,不禁問道:“我們是不是被耍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來?”

淳於霆搖頭:“不會,我向元子郎君求證過,她說是約了他們,不會有錯。”

“什麼事?”

淳於霆搖頭:“不知,她沒說,我也沒問。”

“那約的什麼時辰?”

淳於霆繼續搖頭:“不知,她沒說,我也沒問。”

索勒朝他翻了個白眼,嫌棄地道:“連偷師都不會,她就喜歡你這樣的。”

淳於霆卻心安理得地道:“我偷師幹嘛?我又不想當傅家郎君!”

對於這個沒誌向的家夥,索勒真是無語了,他隻好轉移了話題。

“那個沙迦陀在烏孫是什麼來頭?”

“沒什麼,就是普通的侍衛吧?我沒聽到關於他的任何事情,那邊回信也是他隻是柯木孜的侍衛而已,並無特殊之處。”

“怎麼可能?這種做派隻是普通的侍衛?”索勒真不相信,搖頭道:“說他是哪個城邦的王子我都信!”

這回淳於霆倒是很認同,點點頭道:“我也有疑問,等敦煌事了,我再派人好好查查他的底。”

一道人影跑進來吸引了他二人的注意,賴丹一臉正色令二人都收回了笑臉,索勒問道:“怎麼了?”

賴丹低聲道:“快回去,書房裏尉遲達達的畫都被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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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子的邀約會自然是開不成了。

所有人都陰沉著臉聽著兩個侍女在哭訴。

一個道:“奴婢正走著,就覺得後頸一疼就不知道了,剛剛才醒過來。”

另一個道:“一個男人拿匕首抵著奴婢的脖頸,他讓奴婢說出書房的位置,奴婢也覺得脖頸巨痛,然後就暈過去了。”

傅元子看了看她的脖頸處,果然有被匕首劃過的淺痕,再看後麵一片紅腫,看來下手挺重。

“下去吧,找人為她們醫治一下。”

侍女一出,書房內立刻靜下來,飄蕩在空氣中還未散去的油脂味、焦味,充斥著每個人的鼻腔。

“校尉賴丹,校尉淳於霆,可否說說這一個時辰,二位身在哪裏?”傅元子坐於上首,冷冷問道。

他二人彼此對望一眼,淳於霆道:“回元子郎君,淳於在……驛站。”

“末將也在……驛站!”賴丹道。

“驛站有什麼突發之事嗎?還是你們奉令而去?是索郡守的令,還是鄭中郎的令?”

“回郎君,都沒有,是……”賴丹抱拳垂頭,知道自己失職的罪難逃了,隻好道:“末將聽聞元子郎君讓那些商人們都去,末將一時好奇,就與淳於校尉一起……”

後麵的話他也不用說了,傅元子對著他二人冷笑道:“賴丹,淳於霆,你二人可知罪?”

①義莊:沒查到那時放死人的地方,就用這個通用的稱呼吧,歡迎讀者為蒼穹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