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站在一旁,剛才說一句話還被吼,現在好不容易聽到言主管問話,他立刻就說:“我剛才說,喬小姐哮喘發作,進了搶救室。”
“哦,喬夢依進了搶救室。”言傾冷笑看著霍擎南,“霍擎南,聽清楚了沒有,你心裏的白月光進了搶救室,哮喘病可是生死一瞬間,你不去陪她嗎?你不去哄她嗎?那可是你心心念念的人,人家都進了搶救室了,你不去守在她麵前嗎?哮喘病我還是清楚的沒準兒一個不小心就是最後一麵了,所以你趕緊去。”
霍擎南也被言傾蹉跎的沒有耐心了,大吼一聲:“言傾,我讓你把夏歡給我。”
“你做夢,說什麼我都不會給你。”言傾也不甘示弱。
“你給不給?”
“不給。”言傾說著又把夏歡抱緊了一些。
聞言,霍擎南伸出手就想要去言傾手裏把夏歡搶過來,言傾之前抱著夏歡那麼長時間,手腕已經有些酸了,她開始有些許吃力,而現在,霍擎南居然還動手過來搶,她更是防不勝防。
方岩站在一旁看著也隻是幹著急,不過他突然喊了一聲:“霍總,言主管,你們別動,你們仔細看看,我看到太太好像有反應了......”方岩說完就閉嘴了。
聞言,霍擎南和言傾同時愣了一下,然後低頭看去。
言傾眼睛直直的看著夏歡,生怕錯過一個細節,就忘記了霍擎南還在一旁虎視眈眈,而霍擎南卻在言傾不設防的時候,一把伸出手把夏歡抱過來,瞬間彎腰把夏歡公主抱起大步往外走去,邊走邊說:“方岩,喬夢依那邊你去看著,有事給我打電話就行了,她問你就找個借口推脫。”
“好的,霍總,我知道了。”方岩應道。
言傾在夏歡被霍擎南搶走的瞬間,頓時就恍然大悟,瞪了一旁的方岩一眼,然後跟著霍擎南就追過去,看著霍擎南進了電梯,她大吼一聲:“霍擎南,你不管你的喬夢依了?真是個瘋子,全部都瘋了。”
霍擎南抱著夏歡幾乎是跑進電梯的。言傾隻看到夏歡垂落的發絲在飄著,言傾剛跑出辦公室,跑到夏歡平時的辦公桌,就看到電梯關上門的一瞬間。
現在,她在想追也追不上去了,想起剛才霍擎南的樣子,言傾突然有點煩。
因為方岩說喬夢依進了搶救室,但是霍擎南不著急,他不著急就不著急,反正他都不管喬夢依死活,她管什麼?她幹嘛瞎操心?喬夢依是他霍擎南心心念念的人,他不管,她也無需過問,隻是,霍擎南幹嘛那麼著急夏歡?
方岩在後麵跟上,看著言傾就說:“言主管,你就別擔心太太了,現在有霍總看著她呢,太太不會有事了,你安心。”
方岩話音剛落,言傾就看著他,沒好氣的說:“你難道沒看到,夏歡身上的傷就是他害得?我告訴你,夏歡就是跟著霍擎南才有事。”
“這個........”方岩被言傾說的無言以對,也有些尷尬,他一時間沒有話回答。
“你自己說,我又說錯什麼嗎?是你之前跟我說,夏歡一晚上沒回家,一上午沒來上班,霍擎南很憤怒,但是,下午夏歡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她是不是有說有笑的?走路也是正常的?”
“.......是。”方岩應道。
“那就是了,夏歡現在變成這樣都是霍擎南害得,你自己也說了,看到夏歡的時候她好好的,隻是下午遇到霍擎南之後才變成這樣,所以,這就是霍擎南做的好事。你還跟我說,夏歡有霍擎南看著沒事,我隻怕夏歡被霍擎南看著會更嚴重。”言傾一臉怒氣說。
“這.......言主管.......我......”方岩有些忐忑,看來這個言主管也不好說話。
“你少跟我說話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夏歡一出現就被霍擎南帶回辦公室了?”言傾問道。
“.......是。”
“你看,我說的八九不離十了,夏歡不就是一晚上沒有回家,一個上午沒有上班嗎?這有什麼稀奇的?誰還沒有出去玩過,他霍擎南能說他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嗎?不能吧,既然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要求夏歡要做到?還有霍擎南和夏歡本來也是要離婚的,夏歡出去跟朋友玩,他至於管那麼寬嗎?再說了夏歡又不是未成年,她一個成年人難道自己的私人空間都不能有?霍擎南簡直就是個瘋子,尤其今天,他絕對是瘋了,就因為夏歡出去玩那麼點時間,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就怒火中燒,他至於嗎?”言傾越說越氣的,白眼直翻。
“言主管,其實......”
言傾突然瞪著方岩,“你說你除了會幫霍擎南開脫,幫他找托詞,你還會做什麼?你這是助紂為虐知不知道?”因為看不慣霍擎南,言傾現在連帶方岩都討厭了,怒道:“剛才我喊你過來搭把手,你幹什麼去了,一動不動跟個木頭人似的站在那裏看戲,霍擎南一個眼神,你就什麼都懂了。”
方岩幹笑著,隨後說道:“言主管,你這個不能怪我啊,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還在霍總手底下做事呢,怎麼說我也是霍總的助理,不能胳膊肘往外拐,而且,你看,現在霍總親自帶著太太去醫院檢查,不想任何人插手,言主管其實你應該換個角度想問題,你看啊,霍總親自照顧太太,這是一件好事啊,說明霍總在意太太了,是不是?”
聞言,言傾的眉頭依舊皺緊,“你這是什麼歪理,我不覺得他是在意,好,就算你說的有理,但是你沒看到夏歡付出多大的代價嗎?人都昏迷不醒了霍擎南才來愧疚,不覺得太晚了嗎?這樣有意思嗎?就算,夏歡身上的傷好了,那霍擎南在她心裏留下的傷呢?隻怕好不了了。”
其實,身上的傷不算什麼,因為擦了藥就會好,一個人最難好的傷就是心裏的傷,就是好了,也不可能恢複如初,也是會留痕的。
所以,夏歡今天那些皮外傷她不擔心,因為會好,甚至都不會留疤,她現在擔心的是夏歡心裏霍擎南留下的傷,那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消散了。
言傾越說就越皺眉,心底的擔心越來越濃。
而一旁的方岩被言傾這一席話說的,冷汗都出來了,他想了想說:“言主管,這件事是霍總的私事,就讓他自己處理吧,我們就不討論了,現在我該去喬小姐那邊了,霍總走之前吩咐了我去看著,所以我......先去醫院了。”
“沒看出來,他倒是挺忙的,兩邊都需要他操心,也真是難為他了,一顆心惦記兩個人。”言傾冷哼。
方岩被說的不敢答話了,隻得點點頭。
見方岩正要走,言傾突然喊道:“方特助,等一下。”
“什麼事?言主管。”方岩回頭看著言傾。
“你一直都沒有告訴我,夏歡出去玩,是跟誰一起?她不可能是一個人出去那麼長時間的。”言傾突然問道。
“言主管,太太從昨天下午就跟著蘇總出去了,他們一直在一起,直到今天下午上班了,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