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倒是個好名字。歸晚,歸晚,伊人獨倚寒窗,幾多寒夜不見,相見,甚難。
虞姓倒也少見,隻在戲文的霸王別姬中多有聽說。
我心頭一絲好笑,“這叫做虞歸晚的女孩得以幸免於難,難不成還有霸王項羽的護佑不成?”
當然了,這隻是心中調節壓力的一種方式,這種念頭,連我自己其實也不會相信的。
就算在鬼屋門口看到了世紀中學的校牌,還有在門口位置遇到的那個跟北侖精神病院相似的惡作劇遊戲。
我依然隻是把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看成了這部分鬼屋的主體背景,沒有把這些當成一個真實的事件,而是想從這些蛛絲馬跡中,去尋得蘇媚音的下落。
隻是依著如今所掌握的情況來看,要想是走完這鬼屋,恐怕還是需要找到這叫虞歸晚的女孩才成。
“誰?”身後突然有一陣微風閃過,夾雜著淡淡的一絲陰氣,讓我後背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我頃刻轉身,卻有些疑惑的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我的錯覺?”
“不!”
就在一瞬間,我便否定了自己的疑慮,剛剛的感覺絕對沒有錯,那是一種被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了很久,然後對方突然出現所帶來的顫栗感。
經曆了這麼多事情,那種虛幻的臆想跟真實的恐懼我完全能分的清楚,剛才在自己身後,絕對是有什麼東西出現了,然後我的身體才本能的做出了發應。
“看來蘇媚音的下落,的確是在這鬼屋無異。”
若是之前心中還有一絲疑慮,那現在我就無比肯定了,蘇媚音的確是失蹤在這個地方了。
當時在監控中所見的,我不知道蘇媚音在過山車入口位置遇到了什麼東西,導致了我送她的玫瑰掛件爆開。
但我知道,就是因為沒有了掛件的護佑,我心中的那一絲感念才會在這裏被完全斬斷,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遮掩了起來。
之前蘇媚音被鬼王柳依依作為恢複實力的爐鼎的時候我便是知道,她作為陰年陰時陰月陰日的極陰之女,對於那些陰魂鬼祟來說具有極強的吸引力。
所以對於她的安全才極為傷心,沒沒她來的時候,我都會看下她身上我送她的掛件她有沒有全部帶著。
從認識她,喜歡上她,一直到前些時日,我送她的掛件也至少有一個巴掌的數目了,從脖子、耳朵再到手腕腳腕,我恨不得用我請過靈的那些掛件把她全部武裝起來,省的那些邪祟惦念著她。
隻是蘇媚音在前些日子我送她玫瑰掛件之後,就把其餘的全部摘下來了,隻留著那個玫瑰掛件天天掛在脖子上,極為喜愛。
當時顧忌著她的安危,我多次提醒她要把所有的請靈掛件全部帶上,但她就是不聽,此事也就此不提。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她在經曆鬼王柳依依之後,竟然這麼快又被邪祟給盯上了。
“我倒要看看,這隱藏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既然這陰祟把這些選擇成了它的老巢,那這個地方想必就有著對它極為有利的東西。
蘇媚音在這裏失蹤,對於如今的我來說,盡可能的了解這裏的環境布置,就顯得尤為重要。
我已經在起跑線上落下了一截,若是我再不努力,救出蘇媚音,恐怕就隻是一個奢望了。
茶幾邊上放著幾個簡單的物件,多是一些鉛筆盒跟一些沾血的複習資料,翻看了一些,多是一些空白的試題,就連封麵上的血色也隻是番茄醬而已,並沒有什麼價值。
就在我放下資料的時候,身後突然又是一陣冷風吹來,身周的空氣莫名冷了幾分。
“誰!給我出來!”
如今遊樂園已經閉園了,肯定不會有哪個鬼物工作人員還閑的無聊,在這邊瞎晃悠著嚇人,唯一能讓我想到的,恐怕就是不知為何把蘇媚音捋走的那個東西。
循著風聲,我祭著右手龍頭刻,一把向後麵此去,隻是等我轉身卻發現,身後並不是一個真人,而是一個染血的人高的布娃娃定定的站在我身後,雙眼中似乎泊泊的還在流著鮮血,泛白的眼珠正定定的盯著我。
“這娃娃做的倒是逼真,跟真人沒有什麼區別。”
心中好笑,我把插在這娃娃胸口位置的龍頭刻一把拔出。
“噗!!!”
就在這個時候,洶湧的血色突然從娃娃胸口位置噴出,正是剛才我龍頭刻所刺出的那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