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就算這臭水溝再怎麼汙穢不堪,我都要繼續走下去。
因為眼前擺著的就隻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在這裏等著,期待著那陳白能善心大發,把我給從這裏放出去,隻是這隻是癡人說夢罷了,依著陳白的性子。
這是想都不用想的;再者呢,就是從這到處充滿了殘肢腐肉的臭水溝裏下去探查這暗室的布局,從而找到出去的路。
這兩條想都不用想,我選擇了第二條。
其實第二條我最擔心的便是這臭水溝別有什麼磕磕拌拌的髒東西,若是在我潛到一半的時候把我卡主那就悲催了,但為今之計,隻有再陳白還沒有發現我已經掙脫鎖鏈的時候盡快的出去,不然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半隻腿踏了進去,出去入骨的冰涼跟內心的惡心感,這水深倒是淹沒到我膝蓋位置,勉強來說倒也能讓我通過去了。
“大不了一死,拚了!”我深吸一口氣,彎下腰去,趴進了這汙水之中。
刺鼻的腐臭順著全身各處的毛孔鑽進我的身體,就算我緊閉著口鼻,卻還是差點被這惡臭熏的再次暈了過去。
隻是情況若真的如此的話,我可真成了陰陽界中的笑話。
屏氣凝神,早已恢複的差不多的靈力在身周四處遊走,而陽刻護身術也被我在第一時間用了出來。
身周覆蓋著的這薄薄金光頓時幫了我的大忙,入水的冰冷沒有阻擋多少,但這汙水中的惡臭跟殘肢卻被擋了不少,之前的惡心感頓時少了很多。
“這不該省的時候絕不能省啊!”我心底一聲長歎,在溝底慢慢爬動著。
爬動至房間溝底相連接的柵欄處,我試了試,這柵欄果然極為鬆動,隻是稍加用力便拿了出來。
我將柵欄仍至一邊,繼續向前爬動著。片刻之後,眼前重見光明,我終於從這溝底爬了出來,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我伸出頭來,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空氣中腐臭味依舊,卻比我一直悶在那汙水裏要好的太多了。
“終於成功了,看來這個辦法真的可行。”
我欣喜的沿著溝底爬了上去,眼見著眼前的暗室跟關押我的那個一模一樣,隻是這個房間中關著的是一個大概五六歲左右的小女孩。
她渾身髒兮兮的,顯然是有段時間沒有洗澡了。她蹲縮在這暗室的牆角位置,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從溝底裏爬出來。
“別怕,哥哥不是壞人。”
我知道自己的腦門上不會寫著自己是好人這四個字,再說我剛從那臭水溝裏爬出來,自身的形象肯定不會好到哪去,這從那小女孩看我的眼神裏就能完全的感覺到。
但是我隻能盡力的去安撫她,若是她驚恐之下大喊大叫什麼的招來了陳白,那我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小女孩臉色煞白,顯然是被我給嚇的不輕。她身體哆嗦著向後退,但她身後就是牆角,也退不到哪去。
眼見如此,我隻有坐在另外一邊,等著她慢慢平靜下來之後,再去詢問她為什麼被關在了這個地方。
看著年紀幼小的小女孩,瞅著她的眉目,我知道若不是因為這裏髒亂的環境,在外麵好好洗漱一番之後她必定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但如今本應是享受這個年齡無憂無慮的快樂的年紀,她卻被關到了這個地方受到了不應該受到的虐待。
“那陳白真是該死,連這麼小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我心裏狠狠的想著,但想到陳白為了自己的實驗,生生把白婉兒懷有四個月的胎兒給取出來了,為此還造成了白婉兒大出血而亡。如今他能做這種事情,倒是不奇怪了。
冰冷的水珠滴答滴答的自我渾身落下,不一會兒就打濕了我腳下的地麵。
借著這個時間我仔細打量著眼前神色稍微平和了一點的小女孩,隻見她紮著一個可愛的雙馬尾,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髒亂,但總體看起來還挺名貴的,之前應該是剩餘一個比較富裕的家庭。
而當我在看她的同時,她也在眼光躲閃著偷偷打量著我。這小女孩的膽子顯然是有些大的,在這麼瘮人的環境下。
突然從她邊上的臭水溝爬上來個渾身髒兮兮的人,她沒有第一時間大喊大叫,而是在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裏就敢跟我對視,打量我的情況,膽量著實是讓我佩服的。
眼見著如此,我也再次試著跟她交流了起來。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叔叔,我叫田甜。”
聽到這名字,我下意識的想到了市刑偵副隊長田麗歌,她們的姓是相同的,這個姓在我接觸的人群中是很少見的,而她們也都身處在海市,我不知道她們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