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歆從那家將的手裏接過那些紙符,隻見裏麵有許多的拘魂符,並且裏麵大多數都已經拘了魂魄,上麵有一張符明顯的有掙紮的動靜,陳婉歆知道這應該就是富春的兩魂氣魄了。她隨手解開了上麵的封印,將裏麵的魂魄放了出來,隻見那魂魄在空中轉了幾圈,一頭鑽進了富春身體中,一會兒,富春就醒了過來。
他看見這個陣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誌遠也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富春會半夜的出軍營找他。他問富春找他是什麼事情,富春便將二長老一行人的鬼鬼祟祟的行動一一講了出來,誌遠也不敢確定二長老他們到底有什麼不良企圖。但是確確實實沒有從富春的話中找出二長老他們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二長老是隻老狐狸了,對於這些事情他見得多了,現在他也抓住了誌遠這一心理,又開始從旁惡語相向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誌遠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如果找不到什麼關於二長老在其中搞鬼的證據,那麼自己這邊將很被動,到時候自己可以一走了之,那公孫青雲和富春將完了。幸虧誌遠不是畏首畏尾的人,他向著營帳之中邁出了堅定的一步。
大帳之中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元帥依然完好的躺在床榻之上,隻是當誌遠看見元帥的麵孔之時,他驚呆了。床上躺的人不是他記憶中那位不苟言笑的父親又是誰,幾年來,父親的容貌並沒有大變化,隻是臉上多了幾分冷峻的表情。但是現在不是父子相認的時候,誌遠忍住了撲上去的衝動,他慢慢地走到了床前。
水聞仲一臉安然之色,臉上除了有一點蒼白之外,一切正常,沒有絲毫不妥的樣子,好像並沒有受到其他傷害的樣子。隻是誌遠有點兒疑惑的是,受了箭傷,又沒有達到致命的地步,怎麼會昏迷不醒了,這與常理不符啊!他扶起水聞仲,掏出一枚療傷丹藥塞進了他的嘴裏,可是這丹藥怎麼也無法化散開來。誌遠發現情況不對,對於修真界的丹藥來說,隻要進入嘴中,就會瞬間融化,隻有死人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水聞仲分明還活著。
發現了端倪,誌遠就開始仔細的查看起水聞仲的傷勢來,他將真元侵入了一點兒到了水聞仲的體內,開始順著他的經脈慢慢的運行起來。果然沒有超出他的意料,那絲真元在水聞仲的體內頻頻受阻,從手腕上的神門穴開始,一路到達丹田,幾處大穴都出現了阻塞現象,經誌遠仔細辨認,都是被人為的封鎖了,誌遠算是明白了水聞仲之所以一直沒醒的原因,他回頭看向了二長老。
早在誌遠剛剛拿起水聞仲的手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情況不對,因此在誌遠質問之前,他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逃走,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他早就衝出了帥帳。誌遠憤怒了,幸虧自己遇到,要不然自己的父親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他不能容忍有人傷害他的家人。誌遠毫不猶豫的追了出去,留下一句話在軍營中回蕩著: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你也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