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實在是這個瑾萱查無可察。”
“查無可察?那,那個男子呢?”
“他名叫傅衍,來自新朝都城,是個商人。”
“沒了?”
“主子,這傅衍我查了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
聽了這話,陸離終於把視線從遠處收回,轉身看著低垂著頭躬身站在身後的落風,一言不發,深沉而又壓抑的氣息讓落風大氣也不敢出,窗外的風吹過樹梢驚起片片落葉,拂過路邊的石板上卷起粒粒塵埃。
‘撲通!’一聲。
落風跪倒在地。
“主子,屬下無能,沒能查到有用的,還請主子責罰。”
良久陸離才收回的目光,落風瞬間感到自己身上撤回的壓力,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你查不到,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此人身份確實屬實,二便是此人手段高明,而你……”
陸離沒有將話說完,但是落風卻知道陸離的意思。
“是屬下無能,屬下下去自會領罰。”
“不用,你先幫我再去查一個人,若是這次辦好了,懲罰就免了,若是沒有,兩罪並罰!”
“是!屬下遵命!”
聽著陸離低聲的交代,落風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
“阿瑾啊!阿瑾!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你像一個謎一樣,讓我忍不住的想要剝開你包裹在外的保護,你何時才能讓我走進你的世界?”
瑾萱這邊一夜好眠,而遠在千裏之外的故國卻有人是一夜未眠。
“閣下的意思在下清楚了,聽聞閣下足智多謀,如今看來真真是名副其實,即便現在天下已定,若是閣下想要,這天下也不過是閣下的囊中之物。”
那人說完這話深深地看了一眼麵前神色平淡,毫無波瀾的男子,搖著頭笑說:“就是不知道閣下的心在不在這天下之爭?”
“哦?先生何以有此一問?”
那人笑而不答。
目光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隱約可見男子那薄唇緊閉,鼻若懸膽,眉似淺月,側顏輪廓完美得無可挑剔。
隻見他側躺在軟塌之上,緊閉著眼眸,一手抵在頭側,一手搭在微屈的膝蓋上,那人坐在男子軟塌末尾不遠處的椅子上,看不太清男子的神色,但是那人的手有節奏的敲打著膝蓋,骨節分明的手指顯露在燭光之下說是冰肌玉骨也不為過,但也就是這樣一雙手,可以瞬間取人性命。
眼前的這個男子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生死人命在他眼中不過浮雲,談笑之間便能斷人生死,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就在那人心中感歎自己與虎謀皮之時,門外一黑衣人突然出現,附耳於守在門外的人說了些什麼,那人看了看裏麵的兩人,沒有走進來。
兩人好似是在用密語交談,看著男子本隻是低垂著的眼眸,卻突然輕顫了一下,坐在那男子對麵的人看著男子突然停下敲打的手心裏不禁一顫。
出了什麼事?
“先生明日是否就要啟程去豐州城?”
那人心中一驚,有些納悶的說:“閣下說笑了,在下並沒有打算明日去豐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