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孤要出去。”
“帝姬這麼晚了還要出門？帝姬要出去，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從正門走，為何偏偏要選這個小窗戶，難道平日裏太傅們都是這樣教導帝姬的？連我一個小小的侍女都知道這是有失帝姬身份的行為，難道太傅們會不知道？肯定是太傅們沒有盡心教導帝姬，我現在就去稟告皇上，讓皇上治他們的罪。”
因著平日裏瑾萱很是縱容揚靈，所以揚靈和瑾萱說話沒有像其他人那般規規矩矩，多了幾分隨意。
“揚靈。”
瑾萱很是無奈的扶著額頭歎息的將揚靈叫住，這個揚靈雖然年長她一兩歲，但是有的時候就跟個小孩子一樣，說風就是雨的。
“你不是去跟黑包子切磋技藝去了不會回來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若是我還留在帝姬身邊，恐怕今天被迷暈的人就會多一個了吧！”
被揚靈戳破的瑾萱沒有半分尷尬，逆著光，頭輕輕的側低著，看不清半分神色，手指無意識的在窗台邊有節奏的敲打。
“帝姬您就別費心盤算了，要麼帝姬你今天帶著我走，要麼帝姬明天就等著皇上的通牒，你自己看著辦吧！”
揚靈看到瑾萱的小動作，頭一仰，順勢就坐在了瑾萱身旁的椅子上，大有一副你不帶我走，我就賴在這裏的架勢。
看著這樣的揚靈，瑾萱有些好笑，她還真是摸清楚了她的性子，這是吃定了她會帶她走的樣子啊！
“揚靈，會很苦的。”
“我不怕苦的，再說，你一個堂堂的帝姬就去得，我這個小小的侍女就去不得了？更何況我生是帝姬的人死是帝姬的鬼，帝姬你走到哪裏我就要跟到哪裏，我是帝姬你的貼身婢女加侍女，理應將帝姬照顧得妥妥當當的，帝姬要去的地方苦那我揚靈就更應該去了。”
“會死人的。”
“國難當頭，還會在乎個人生死？若是國都不在了，還有什麼可談？帝姬，我雖不愛看書，但是做人的道理我卻是懂得的。”
“你跟著我也許到死都不能再回來了。”
“我揚靈孑然一身，自小跟在帝姬您身邊，您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瑾萱深吸一了口氣，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卻被揚靈一揮手打斷。
“帝姬，您什麼都別說了，我呀！是跟定帝姬您了，所以您也就別費心了，帝姬你想些什麼雖然我並不全都知道，但是我自小跟在你身邊多少還是猜得出來的，不然又怎會有今晚這一出呢？”
“孤是不是太寵你了？”
說著瑾萱點了點揚靈的額頭，神情有些老成，卻又有些寵溺的笑著。揚靈直勾勾的看著瑾萱，眼眸中的光在黑暗中卻越發的明亮。
“帝姬，你啊！”
隻聽揚靈幽幽的說：“你不過是把我當做另一個你自己來寵，我明明虛長你一兩歲，可是卻被你保護得很好，隻因為你不想我像你這樣，可是帝姬，你有問過我的意願嗎？作為你的侍女，不能為你遮風擋雨，不能為你披荊斬棘，這於我而言，不是榮耀，而是一種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