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黑衣人在臨近男子之後,不知怎的心中突然生出後悔,接著便是一陣恐懼。
他們,錯了,他們不該有那樣的想法,不該以為這個男人會給他們一個幹脆。
果不其然。
眾人眼前一個人影晃過。
緊接著便是重物狠狠摔落在地的聲音。
然後便是一片哀嚎。
那男子竟然用石子生生的震碎了他們的丹田,丹田被毀,他們這輩子都別想在習武了。
就在眾人憤恨的看著那背對著他們的男子,想要拚死一搏的時候,男子一直沒有開口的嘴輕輕地吐露了一句話。
“挑斷他們的手筋,將他們是斷魂山之人的消息放出去,相信會有很多故人想找他們敘敘舊的。”
“是。”
應聲而來的是鎏蘇。
他在接到男子一離開陸家後山便放出的信號後,就一路追隨到鄰州郊外,還沒趕到男子身邊便聞到空氣中那一絲絲腥甜的血腥氣,臨近之時就聽見男子毫無波瀾的話,鎏蘇應聲而落。
本想忍著劇痛拚死一搏的黑衣人,在聽到男子的話後便不再有動作了,臉上的汗不知是因為劇痛,還是恐懼。
那男子,真真是腹黑,震碎他們的丹田,讓他們畢生內力瞬間消散,且永不得在習武,然後又讓他的手下挑斷他們的手筋讓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再加上他還命他的手下將他們是斷魂山的人這一消息放出,如此一來,以前的那些仇家必將蜂擁而上,而他們隻有如過街老鼠一般四處逃命的份。
當下有人便不堪受辱,打算咬破口中毒囊,可是男子那不帶感情的聲音如奪命符一樣響起。
“順便卸了他們的下巴,我可不想遊戲還沒開始就出了什麼變故。”
‘哢嚓!’
隨著一陣陣脆響,黑衣人們了無生氣的跌落在一旁。
“主子,你受傷了。”
鎏蘇恭敬的站在男子的身後,很是肯定,畢竟自家主子與常人不一樣,血中帶煞,所沾之物皆會被染成黑色,更有甚時會延綿百裏,雖說夜色之下看不清那些被男子鮮血染黑的花草,但是那男子慘白的麵色中還泛著青色,特別是嘴角那一抹黑色的血跡尤為顯眼。
“無礙。”
鎏蘇聽了沒有多話,主子不喜別人質疑他。
“那主子這次去陸家有什麼的收獲嗎?那陸家後山有什麼問題?”
男子透過鬱鬱蔥蔥的樹林看向皎皎的彎月,陷入了沉思。
在憶境之中男子眼睜睜的看著瑾萱消失在自己的麵前卻無能為力,在那一刻,男子心中驚起了波瀾,那是男子從未有過的情緒,男子以為自己這一生都將無悲無喜的走在那一條不歸路上,可是在瑾萱消失的那一刻,男子竟覺得此生的堅持都沒有了意義,這樣的情況讓男子覺得措手不及。
瑾萱不知道,在自己消失以後,男子將整個鄰州城都翻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