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應該知道了吧,自來水的那個單子又丟了。”古江的語氣很平靜,好像說的是別人的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劉傳寶和趙明堂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趙明堂接口了,“江哥,這件事情,我們兩個也是剛剛知道。這次自來水的人做的可是太過分了,明顯是不給江哥你麵子,這個場子我們可得找回來。”
“就是啊,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口氣一定要出,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江哥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該怎麼做,你就吱一聲。”劉傳寶倒是比趙明堂的脾氣更大,直接詢問起古江應該怎麼辦,劉傳寶也知道,古江這個時候找自己和趙明堂過來,一定是有了主意,讓兩人去做什麼事情,反正早晚也得去做,還不如將話挑明了,這樣更能讓古江滿意。
“就是啊,江哥,怎麼做你就說吧,我們兩個直接就幹了,不行的話,我去找人把自來水公司砸了。”趙明堂也是一副豪氣衝天,為古江兩肋插刀的模樣。
-“這件事情倒是不著急,你們也知道,自來水這塊的事情牽扯的太多了,所以暫時就先放一放,以後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古江卻是出人意料的並不準備去找自來水公司人的麻煩。
這不是古江氣度大,能容人,相反,古江氣量很小,一向是睚眥必報的人,這次在自來水公司這裏吃了一記暗虧,古江當然嫉恨在心了,否則得話也不會氣的摔杯子了。但是古江也知道,事情不能操之過急,需要從長計議。
原因就是自來水公司的是張慶和的地盤,張慶和雖然也隻是個副市長,而且排名靠後,但是張慶和在清河市的政壇上是個中間派,一向是在古利民和武華的爭鬥中,保持中立的態度的,這樣的中間派在清河市還有不少的。
若是這次古江去找自來水公司的麻煩了,那自然是一時爽了,但是就會得罪張慶和這樣的中間派,這隻會讓這些人更加靠近武華那邊,這是古江父子萬萬不想看到的結果,所以古江當然不會貿然去報複了。另一方麵,古江也知道,上次自來水公司的單子是給了自己,這次給了別人也算是正常,這也是自來水公司這邊一貫的做法,那就是不偏不倚,哪邊也不得罪。隻是古江知道,在現在這個敏感時期,自來水公司這麼做,卻是在客觀上薄了古江父子的顏麵,更何況往常自來水公司給自己這邊的單子要比給武華那邊的單子多一些呢。
不滿歸不滿,古江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的,在古江看來,當前最主要的是處理另一件事情。
“那江哥的意思是?”趙明堂有些遲疑的問道。
“你們倆也知道,最近為什麼我們的事情這麼不順利的原因,我的意思是先把這個問題先解決了。”古井的眼睛裏閃出一份寒光,一提起這個人,古江的新仇舊恨就一起湧了上來。
“江哥,你的意思是先對付那個姓孟的小子?”趙明堂有些明白了古江的意思。
“對,就是他,若不是這個姓孟的小子,我們又怎麼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呢?所以一定要先對付這個小子。”古江咬牙切齒的說道,古江所說的人自然是孟傑了。
若是說現在古江最痛恨的人是誰?那答案就是孟傑了。古江最痛恨的人是孟傑,而不是一直和古江父子爭權奪利的武華.陸有同這些人。
古江一直認為,像孟傑這樣的普通人竟然敢反抗,還使得自己灰頭土臉顏麵無存,簡直就是最大的罪過。
老百姓就是一群羊,一群出肉的羊群一樣。而自己是獅子,是天生要吃羊的。武華陸有同這些人就是一群餓虎,也要吃羊的,自己和武華陸有同這些人的矛盾僅僅是誰能吃到羊的問題,雖然被別人搶走了快到嘴裏的肉,有些難受,有些不甘,但是這也沒有什麼,自己不也是經常搶到了對方嘴裏的肉麼?
但是若是一隻羊竟然敢於反抗一個獅子,而且還把獅子弄傷了,這當然會引起獅子最大的怒火,獅子可以被餓虎抓傷,這並不有損於獅子的尊嚴。但是若是獅子被羔羊抓傷了,那這個問題可就嚴重了,這將徹底損害到獅子的尊嚴的,而且也暴露了獅子的弱點,那就是羔羊隻要敢於反抗,獅子也是可以推翻在地的,獅子並不是不可戰勝的。為了維護獅子的尊嚴,為了扼殺羔羊們的反抗,這個敢於反抗的羔羊一定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若是將獅子弄傷了的羔羊還平安無事的話,那豈不是鼓勵更多的羔羊來反抗獅子的掠奪了麼?這個先例一旦開始了,就會有更多的羔羊來效仿的,那麼獅子還怎麼去吃羔羊呢?那獅子豈不是要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