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長地望著溫暖,盈盈地笑,“我隻是怕到了那個時候,溫小姐的算盤打錯了,搞不好人財兩失。”
溫暖心裏一刺,放在大腿上的手,關節之處因為用力過度隱隱發白,誰要過他們家的錢了,可她不想讓李薇看了自己的笑話,換做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讓這種人看了笑話。
她無所謂地道:“搞投資,哪能沒個風險的,我買個股票也不能就期待它一直漲吧,何況我這回投的是人心呢,就不勞李小姐替我操心了。”
這回李薇是真被氣著了,漂亮的臉蛋上嘴角抽搐,溫暖心裏舒坦了,把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完,說了這麼多,怪口渴的,放下杯子,說道:“李小姐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回去工作了。”
李薇很生氣,沒見過這麼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可是礙於修養她也發作不得,不願意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突然想起陸憶寒的母親,她的腦海裏立刻閃過一個想法。
她從容地從包裏摸出一張邀請卡,放在桌上,說道:“溫小姐,今晚在利茲酒店有一場慈善晚會,希望你能來參加。”
溫暖暗自腹誹,鬼才要去參加你們的慈善晚會,剛想開口拒絕,就聽見她說:“溫小姐可不要怯場哦,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聚會,你是憶寒哥的人,好歹來露個麵。”
溫暖把話咽了下去,接了請柬,誰怕誰啊,不過就是一個宴會麼,笑道:“好啊。”
回了公司,溫暖做完手頭的工作,鬱悶地看著包裏的精美的邀請卡。
明明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剛剛火氣一上頭就答應,其實就算不答應的話,她也拿自己沒辦法啊。
笨死了!腦袋剛剛是被門擠了吧?
誰要參加這種見鬼的慈善晚會啊!
臨近中午,辦公室的人都出去吃飯了,邵潤軒路過某人的辦公室,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看見她坐在辦公桌前發呆。
站在門口敲門,笑容和煦:“怎麼不去吃飯?”
溫暖回過神來,抬頭看見是邵潤軒,自從上班之後,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回避,兩人很少見麵,她笑著答道:“師兄,正要去吃呢。”
邵潤軒走了進來,看見她手裏的邀請卡,從公文包裏拿出另一張一模一樣的邀請卡,在她眼前晃了晃,調侃道:“我還以為隻有我和李總才有……”
溫暖苦笑,沒有解釋,頗有一種“人在江湖,逼不得已”的無奈。
陸憶寒的母親陸老太太每逢年末都會在Z市舉辦一次大型的慈善晚會,收羅各種珍稀古董或者藝術珍品,以競拍的形式籌得善款,主題不定,聽說今年是給非洲兒童籌集善款。
陸氏財大氣粗,向來出手不凡,加上是頗有聲望的陸母親自主持舉行,受邀的社會名流以及企業代表,無論如何都要給這個麵子,所以,每年的這個晚會也都算是十分成功。
邵潤軒看著溫暖的神情,恐怕不是陸母親自邀請的吧。他正想著,就聽見溫暖問道:“師兄,你……晚上有女伴嗎?”
他愣了一下,溫暖的臉上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又擺擺手道:“你要是有女伴就算了,我找別人去就可以了。”
眼前的女子尷尬無措,他隻覺得心疼,問道:“陸憶寒呢?”這是陸母主持的晚會,按道理他是會出席的。
溫暖解釋道:“他去G市了……”
邵潤軒還是溫溫地笑著,可看在溫暖眼裏,突然就覺得帶著些許蒼涼,他說:“暖暖,晚上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