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剛喊完就覺得自己過分了,自己睡在人家車上了,也許人家是一片好心,被自己當驢肝肺了,聽到陸憶寒這麼說,臉上訕訕地有些掛不住,便說:“陸總,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上去就好。”
陸憶寒沒理她,溫暖以為他同意了,轉身就走,結果一雙手牽上自己的手,溫暖愣了一下停住,陸憶寒卻走在她的前麵牽著自己繼續走,頭也沒回地說:“我不放心。”
溫暖有些詫異,心下明了,卻還是掙脫了他牽著的手,正色道:“陸總。”
陸憶寒轉過身來,低頭看著她。
溫暖有些尷尬,隻好說:“陸總,我覺得沒必要。”眼前的男子,高大挺拔,眉目俊朗,不是不動心,隻是不適合。
陸憶寒挑眉,看著麵前臉色通紅的女人,卻突然笑了,淡淡地說:“我覺得有必要就好。”
溫暖有些急躁,說:“陸總……”
沒等她說完,陸憶寒再次牽了她的手,邊向前走邊說道:“你何必如此堅持?我不過是要送你回家。”
溫暖無語。
而這一幕,坐在車裏的戴夢瑤和邵潤軒都靜靜地看著。
到了門口,走在前麵的陸憶寒轉過身來,放開溫暖的手,看著一直視線低垂的她,也不想逼她,伸手揉亂她的頭發,說:“晚安。”
原本處於這樣的場景,溫暖是覺得局促的,卻因為他這句話,突然升騰起一種莫名的心情,忍不住真心地道了謝:“陸總,今晚謝謝你。”
看著陸憶寒進了電梯,溫暖回想起今晚的事情,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趕緊進門。戴夢瑤的室友是認識她的,溫暖也不跟她客氣,一進去就躺在戴夢瑤的床上裝死。
這時戴夢瑤也回來了,看到溫暖躺在床上裝死屍,走過去踢了踢她,陰陽怪氣地問:“跟你們老總發展到哪一步了呀這是?”
溫暖捂臉,蒙在被子裏,啊啊啊大叫又翻來覆去的。
戴夢瑤不幹,說:“得了,先洗澡,別弄髒了我的被子。”
可是等到兩人都洗好澡躺進被窩,戴夢瑤還沒開始審她,溫暖就靠著戴夢瑤的肩膀,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兩人在被窩裏賴床,溫暖才將事情的原委給戴夢瑤講清楚。
戴夢瑤在被窩裏翻了個身,轉過來戲謔溫暖:“都是緣分哪……”尾音直直掉了一個緯度。
溫暖一巴掌拍上她的腦袋,說:“孽緣還差不多。”
戴夢瑤歎了口氣,說:“這種男人,身邊的女人肯定紮堆的,他什麼樣的女的沒見過,暖暖,我怕你玩不過他。”
溫暖心裏一冷,臉上卻笑了:“得了吧,人家哪能看上我啊?”
戴夢瑤鄙視地瞪了她一眼,蒙上被子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