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那些壓抑的事情了,為了我們的合作,幹一杯。”聽到李宗偉惡狠狠的複仇宣言,姆彭薩連忙打個哈哈。
“的確……”李宗偉也覺得有點過火了,他雖然滿心都是複仇的怒火,可現在正在商談著如何取許黑星而代之的計劃,不能讓兩位長老覺得他隻顧著報仇。
三人倒滿杯中的酒,姆彭薩笑道:“我們還是再確定一下吧,緬甸的玉礦每年百分之六十的利潤加上中東石油的百分之四十的利潤,沒錯吧?”
“沒錯……沒錯。”李宗偉答道。
好大的胃口啊,鄭宇白聽到姆彭薩的話,不禁暗暗搖頭。這樣貪婪的條件,也隻有被複仇蒙蔽了心思的李宗偉才能答應。而提出這樣條件的蒂亞戈和姆彭薩大概是被欲望衝昏了頭腦,若是讓他們的陰謀得逞,隻怕衍道堂的百年基業都會被他們吃空。他們犯下了這樣的罪惡,鄭宇白也就不用為宣判他們的死刑而感到內疚了。
三人談論著他們的幕後交易,很快就連幹了兩杯。
“無塵道長,雅茨庫克在隔壁房間,你還是去拜訪一下他吧。獲得他的支持之後,我們的事情會好辦的多。”兩杯過後,蒂亞戈道。他是長老會中比較持重的人,尤其是這回涉及到上百億的分贓,他不能不小心謹慎一點。
李宗偉應了一聲,和兩人作別,便離開了。鄭宇白早就藏回桌子底下,屏住自己的氣息,沒有泄露行藏。
等李宗偉走了,蒂亞戈和姆彭薩哈哈笑著擊了一下掌。蒂亞戈道:“讓他們兩虎相爭果然是個好主意。”
“哼哼,李宗偉還以為咱們不知道他的野心呢。這家夥和骷髏會狼狽為奸,遲早是個禍害。”姆彭薩低聲道。
“等利用他除掉了許黑星,再把他幹掉。以後亞洲的事情就交給你的幹兒子來負責。”蒂亞戈嘿嘿冷笑道,“拿緬甸玉礦和中東石油就想打發,當咱們是要飯的嗎。”
“等我幹兒子上位了,咱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手所有的生意了。到時候把長老會裏跟咱們不和的人都幹掉,那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的了。”姆彭薩也得意起來,滿滿的又倒上兩杯酒,和蒂亞戈一飲而盡。
“第一個就幹掉燕長老,這家夥和許黑星走的很近。”蒂亞戈喝光了酒,打個酒嗝嘟囔道。
鄭宇白心裏暗笑,心說你就快和你最不喜歡的燕長老在黃泉路上同行了。他心中想著,悄然從桌子下麵出來,來到隔間的門口。
蒂亞戈和姆彭薩還在興高采烈的討論著如何利用許黑星和李宗偉之間的爭鬥來獲取最大的利益,渾然不知死神已經近在眉睫。
李宗偉已經離開,鄭宇白就不必考慮了。眼前的蒂亞戈和姆彭薩都是老頭子,又沒有保鏢,在他眼中,就如同兩隻雞一樣。
“燕長老那家夥,估計正在床上鏖戰了,真希望他馬上風死掉。”蒂亞戈一邊說著一邊從隔間走出來,正巧看到鄭宇白。他立刻停下來,眼睛瞪的溜圓,嘴巴微微的張開,想要大叫。
鄭宇白哪裏會給他機會,手一抖,一直藏在袖子裏的匕首射出去,正好刺進蒂亞戈的喉嚨裏。
蒂亞戈的喉頭血光一閃,聲音全都被截斷,人軟綿綿的往下倒去。鄭宇白輕輕的邁上前一步,將他的身體扶住,緩緩的放下來。
隔間裏麵的姆彭薩絲毫沒有察覺,兀自在道:“那好色的老頭子,幸好他的兒子死掉了,不然的話還真是個麻煩……”話說到一半,姆彭薩奇怪的望著隔間的門,就見鄭宇白緩步走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姆彭薩驚呆住,聲音顫抖著問道。
鄭宇白沒有閑工夫跟他解釋,手腕一抖,纖細但是鋒利堅固的鋼琴線脫手而出,就如同美國西部牛仔去套奔跑的野馬一樣,準確的套住了姆彭薩的脖子。
姆彭薩驚恐的去抓脖子上的鋼琴線,鄭宇白手指一動,已經將他扯到身邊。腳尖一挑,從姆彭薩手中跌落的酒杯輕巧的飛起來,平穩的落在一旁的沙發上。而手中則稍微一用力,鋼琴線收緊勒住了姆彭薩的脖子。
姆彭薩叫不出聲音來,兩眼突出,身體掙紮著。可他的力量實在太小,根本沒辦法抗衡鄭宇白,隻是片刻的功夫就完全不再動彈。
這兩個短短幾分鍾前還做著白日夢的長老轉瞬間就失去了生命。鄭宇白朝著既定的目標又走近了一步。
“二號三號目標已經解決,不過我看到了李宗偉,他去見雅茨庫克了。”鄭宇白將姆彭薩和蒂亞戈的屍體拖到隔間塞進沙發底下,便聯絡負責通報方位的多米尼克。
多米尼克顯然也沒想到李宗偉會突然出現,他猶豫片刻道:“四號本來就是雅茨庫克,既然如此改變計劃。五六七八號在一起,你需要盡快解決掉他們。”
“沒問題。”問清楚了方位,鄭宇白沒有絲毫的遲疑,出了房間,從原路返回二樓。
範.德爾諾是荷蘭人,他當年以販毒起家,後來成為阿姆斯特丹黑社會的領袖人物。自從加入衍道堂之後,他一步步的升遷,直到五年前進入長老會。在這個最高領導機構中,範?德爾諾算是一個異數,他沒有顯赫的家世,出身也不幹淨,卻憑著良好的人緣一直向上爬,也稱得上是個傳奇故事。
如今好人緣的範.德爾諾正端坐在寬大的沙發之上,和另外三位長老喝著茶。
“蒂亞戈和姆彭薩他們最近有很多異常,你們怎麼看?”範?德爾諾悠悠的問道。
“哼,他們兩個老頭子半截都進了棺材,何況你也知道他們隻是喜歡錢而已,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情來。”說話的是長老會中號稱智囊的阮星宇。他是越南人,在美國入侵越南的戰爭中發了一筆戰爭橫財,之後就成為橫霸東南亞的大毒梟和軍火販子。依靠著過人的智慧,他很快就混上了衍道堂的高層,在五十幾歲的年紀就進入了長老會,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