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瘋子,一般的瘋子都瘋瘋癲癲的活在一個自我創造的不存在的世界裏自得其樂。有些極端的可能會傷害別人,不過大部分都隻是有點古怪而已。
還有一種人,他們的智商和情商都很正常,甚至要遠遠超過一般人。可每個人都稱他們為瘋子,因為他們做出來的事情,就算是極端的瘋子恐怕也做不到。
而這些瘋子,往往擁有改變世界,或者改變人們心靈的力量。
鄭宇白眼前的阿拉伯人,就是這個世紀最有名的瘋子,他還有個綽號,叫做恐怖之王。在他的領導之下,美國陷入了曠日持久的反恐怖戰爭之中,甚至整個世界都為之戰栗,對他所導演的那一場襲擊感到心有餘悸。
打著他旗號的恐怖組織在世界各地蔓延開來,以極端的民族主義為指導,和西方國家作對。為了抓到這個恐怖分子們的精神領袖,美國懸賞一億美元要他的頭顱,這個價格甚至超過了那位已經被絞死的亞洲著名獨裁者。
本來有很多新聞都說恐怖之王已經死掉了,或者說他藏身在亞洲某處山洞裏,終年不見天日,為了躲避美國人的搜捕,甚至連他引以為傲的大胡子都剃掉了。不過眼見為實,現在的一幕讓鄭宇白深切的明白,那些新聞媒體都是騙子。這位恐怖大王不但沒有死,沒有在山洞裏受苦,沒有剃掉胡子,甚至過的比一般人都要好得多。
看到恐怖之王,鄭宇白也不想休息了,他就站在門口,看著恐怖之王和那個老頭子在交流著。
“親愛的馬庫斯,你要知道,你的年代已經過去了。你的那一套現在行不通了。”恐怖之王的英語十分的流利,說起話來帶著一種目中無人的霸道。
那被稱為馬庫斯的老頭子皮膚黝黑,看起來是長年累月在野外活動的結果。他對眼前威震世界的恐怖之王並不尊敬,非常不屑的道:“無論這個世界怎麼變化,人們總是懼怕死亡。在他們麵前屠殺同類,讓他們品嚐死亡到來前的恐怖,就不會有人敢於違抗你的命令了。”
他雖然年紀已經很大了,可是說起話來卻惡狠狠的,帶著一股子殺氣。這樣的殺氣鄭宇白曾經在京海D級安全公寓的獨臂和白眉兩位老者身上感受過。他們是身經百戰的老兵,這個老頭是什麼人呢?
多米尼克微笑著走了過去:“兩位又在討論如何進行民族革命嗎?”
恐怖之王和馬庫斯瞥了多米尼克一眼,都沒有理會他,兀自交談著。多米尼克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對待,隻是微笑著站在一旁聽了幾句就悄然的退開了。
恐怖之王根本把多米尼克當作空氣一般,他對馬庫斯的觀點非常的不認同。
“隻是屠殺和恐嚇怎麼能讓他們產生恐懼呢。這是個腐爛透的世界,每個人都骨子裏都是罪人。無論他們信仰的是什麼樣的神靈,他們都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和瀆神者。無論是西方那些資本主義的國家恐怖主義者,還是東方愚昧落後的民族,都是拋棄神的罪人。隻有完全毀滅掉這個世界,才能獲得新生。”
他侃侃而談,那副樣子就如同麵對數百上千萬的聽眾一般,帶有瘋狂的激情。
七十年前的希特勒就帶著這種表情,帶著一種想要拯救全人類的激情,把人類帶入毀滅的邊緣。
今天的恐怖之王帶著和希特勒同樣的瘋狂,他帶著自我的理想,可自我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於是他選擇了以自我的力量和世界戰鬥。這樣的人,對於世界來說自然是個瘋子。可對於他的自我呢?
鄭宇白的腦海裏掠過無數的想法,他發現自從遇到漢尼拔之後,他的想法變得比較哲學化,總是在想一些形而上的東西。
“你比我還瘋狂,如果所有的人都被殺掉,那還會給你剩下什麼?”馬庫斯對恐怖之王的話顯然並不在意。
“當這個世界毀滅之後,我會成為神的使者,在神的指引下,創造一個新的世界!”恐怖之王氣宇軒昂的道。
“真是個瘋子。”馬庫斯惱火的道,一甩手轉身離去了。
沒有了聽眾,恐怖之王有點失落,他四處看看,恰好看到了鄭宇白。
“小夥子,你是新來的嗎?”看到鄭宇白,恐怖之王居然露出了非常和藹的笑容,這和他在世人心目中的形象可大不相同。
既然被對方看到,鄭宇白總不能將門一關躲起來,他硬著頭皮來到恐怖之王的麵前,勉強一笑道:“你好。”
“我很好,全世界都以為我不好,其實我很好。”恐怖之王大概是很少見到新麵孔,非常熱情的給了鄭宇白一個擁抱,他的大胡子蹭在鄭宇白的臉上,有點癢癢。
“我親愛的朋友,你是為什麼到這裏來?”熱情擁抱之後,恐怖之王問道。看他那副十分值得親近的堂堂正正的麵貌,實在讓人很難想象他是這個世界的恐怖之源。
“我隻是暫住而已。”鄭宇白撓撓頭,他所惹下的麻煩和眼前這位比起來簡直都不值得一提。
“太可惜了,我還以為我終於又能有一個新鄰居了。馬庫斯那個家夥已經老了,他的腦筋生鏽掉了。”恐怖之王搖頭晃腦的評價著方才那個老者。
“他是什麼人?”恐怖之王的來頭鄭宇白再清楚不過了,可那個老者是因為什麼跑來超級安全公寓裏住呢。
“你難道不知道他嗎?哦,以你的年紀,的確沒聽說過南亞殺人魔王的名字。”恐怖之王微笑道,“在我之前,叢林之虎馬庫斯可是人人聞之色變的第一號屠夫啊。”
“難道就是那個馬庫斯嗎……”鄭宇白想起一個人來,在十年的叢林遊擊戰中,他帶領的軍隊屠殺了足足一百萬無辜的人。他的戰友們都已經被國際法庭宣判,或是死刑或是終身監禁。隻有這個元凶逃的不知影蹤,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裏。有人說他已經在權力鬥爭中被幹掉,沒想到也躲在了這裏。
這裏還真是個頂尖的藏汙納垢的地方呢……鄭宇白比較著兩個恐怖家夥的“事跡”,覺得他們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