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陰魂不散(2 / 3)

“你們是在等一個叫鄭宇白的人嗎?他被蛇咬了,在我們的船上。”D用英語說道。

五能聽不懂英語,並沒有什麼反應,倒是霍華德跑到船舷上,大驚問:“他的傷重嗎?”

鄭宇白暗叫不好,霍華德怎麼也是特別事務管理局在新西蘭的秘密人員,怎麼一點城府都沒有。這一句話立刻把主動權交給了三個殺手,如果不是還有他這一招暗棋,隻怕帆船上的人今天難逃一死。

不過追本溯源的算起來,這些麻煩可都是鄭宇白招惹來的,當然要由他來解決。

霍華德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其實這也沒什麼好防備的。除了鄭宇白,誰會叫這艘木船跑過來找他們呢。所以霍華德並不懷疑,當他聽到D說鄭宇白傷的很重,需要馬上急救的時候,一邊都不覺得這件事情十分沒有合理性,反而急忙的道:“快把他扶上來。”

偽裝成鄭宇白的是印度人C,他蜷縮著身體藏在一塊毯子下麵,夜色又昏暗,看不清楚毯子下麵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D扶著C,正要把這個煞星送上帆船,腳下的木船忽然一晃,幾乎就要傾倒。

就算D是叢林之中彪悍的戰士,卻對水麵上的晃動無法適應。這一晃的力量太強,他下盤雖然穩健,卻也站立不穩,幾乎摔進水裏去。而本來該由他扶著的C一個趔趄摔在船沿上,身上的毯子也掉了。

“他是誰?”霍華德看著印度人C,不禁大驚。他立刻意識到上當了,大聲叫道:“五能!”

五能一旁本來擔憂著鄭宇白,忽然見事情起了變化,立刻將眾人擋在身後,怒道:“你們是什麼人?”

C和D穩住身形,冷冷的道:“你們的死期到了,知道我們的名字也沒有用。”

一直躲在船後側的A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一切,她的兩隻媚眼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掃視著四周圍的海麵,那藏在外衣下的一枚鋼針已經準備就緒。她知道船下的海水之中藏著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她今晚要獵殺的目標。

五能聽不懂英語,C和D的英語在他耳中和噪音沒啥區別。他也懶得聽霍華德的翻譯,反正知道對方是敵人就足夠了。

飛身而起,五能一躍從帆船上落到木船上。他的輕身功夫也算是得到了少林寺的真傳,雖然瘦小,可八九十斤的身體落在木船上,卻連一絲晃動都沒有,也算是不錯的功夫了。

C和D臉上露出驚訝來,他們對中國功夫並不陌生,因為就在他們身後,就有一位對中國功夫浸淫很深的高手,那也是他們兩個心目中的偶像。可在他們的記憶裏,就算是他們的偶像大姐A也表演不出這麼精妙的輕功來。

“你們把宇白哥怎麼樣了?”五能本來就擔心鄭宇白的安危,現在這兩個人冒出來,別管他們到底是不是和鄭宇白的失蹤有關,光看他們一個猥瑣的印度人和一個傻壯的毛利人,五能就非常不爽。

“他已經被我們喂鯊魚了。”毛利人D並不知道五能的厲害,雖然覺得這個亞洲人的輕鬆很厲害,可他一直都覺得武功好和是否會殺人是兩回事。如果論起殺人的技術來,他可連大姐A都不服的。

“五能,他說他們把宇白哥喂魚了。”霍華德大叫起來,一腔悲憤。從碼頭著火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半個小時了,鄭宇白還沒有遊回來,自然是凶多吉少。現在聽到D這麼說,霍華德的心就涼了。

“媽的,你們也都給我喂魚去吧。”五能怒火中燒,顧不得分析這話的真偽,手掌通亮起來。

“這是什麼?”C和D驚異的看著五能亮起來的手掌。雖然有點遲疑,但他們還是一左一右的撲了過去。木船上的空間本來就很狹小,出手的又有D這樣的大漢,五能除非跳進海裏,否則根本躲不開兩人的攜手攻擊。

不過五能的字典裏也沒有躲這個字眼,他的雙掌明亮如燈,身前一招展,少林絕技大慈大悲千葉手便幻化出如同千手觀音般的無數黃色虛影,在夜色裏顯得分外的好看。

掌影憧憧,晃得C和D眼睛都花了。兩人知道對手不容易對付,本來空著的手中各自亮出了致命的殺器。C最後的寶貝,一條通體透明的小蛇從袖口裏躥了出來,纏繞在他的手腕上,隨著他的攻擊昂起頭來,吐出信子。而D則一翻手腕,亮出他最擅長的匕首來,本來精鋼打造的匕首上有擦不掉的暗紅色血痕。D一直認為那是曾經死在這匕首下的亡魂的標記。

“小心!”背後傳來A的厲喝,她一直忍耐著沒有開口也沒有行動,為的就是等待鄭宇白的出現,然後她再施以最終一擊。可眼前的情景無法讓她保持隱匿了,五能使出來的少林功夫已經讓她震撼,而手掌上那黃色的光芒,更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力量。這一切讓A忽然覺得今夜的刺殺是個巨大的錯誤。

A到底喊的還是晚了,五能的手很快。大慈大悲千葉手名字裏帶著“大慈大悲”四個字,少林的很多功夫也的確講究一個慈悲為懷。可偏偏這大慈大悲千葉手一點都名不副實。就算五能沒有一身強悍的超能力,這千葉手施展起來,也是分筋錯骨的厲害招數,何況加上他的超能力,就變成了能把一個正常人擰成麻花的強力殺招。

倒黴的是D,五能找上他的原因很正常,D比較高大比較健壯。五能直覺上認為D是個比猥瑣的印度人C更厲害的角色,所以他的殺招先指向了D。

D對自己玩匕首的技術很有信心,他總覺得匕首就是他的第六根手指或者第三隻手。他能夠出神入化的在一蓬頭發中隻切斷一根而讓其他的保持完整,他也能用匕首從人的脖子開始切下去,把人斜著分成兩部分而不碰到任何一塊骨頭,他更清楚的知道人體所有致命的部位。他最喜歡的聲音就是匕首刺進人的皮膚時發生的輕微撕裂聲,他最喜歡的顏色就是從匕首血槽源源不斷流出的紅色的鮮血。用匕首殺人對D來說與其是一門工作,不如說是一種愛好。